禁卫军首领顿时脸色一红,叹了一口气。
“是我们一时慌张没有注意,但既然是七霸之一的郑国亲临,我们也输得心服口服了。”
千重看着一旁气鼓鼓的郡主,又看了看这帮被俘的士兵,脸上一阵复杂。
“这样吧,你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大军啊?”
“哈?!”还没等禁卫长反应过来,千雁就表现了不满,“就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到时候临场叛离怎么办!”
禁卫长一脸苦笑,虽然说得不好听,但的确是实话。
“承蒙大人关照,但我等已是亡国之人,受不起这样的恩泽了。虽说我们卖国求存,但绝不能再和自己的同胞相战。还望大人就此放过我们。”
“欧?还挺有自觉地。”千雁则是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没有打算要你们作战,只是让你们带路去战场,如何?”千重耐下心来,再度发问。
“这。。。还恕我等不能从命。为阁下大军指路来屠我徐国子民,我等绝不会妥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禁卫长面露坚决,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式。郡主则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欣赏。
“我又没说要杀你徐国的人。。。”千重一阵无语,从出征到现在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预想的大不相同。
禁卫军全体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坐在马车之上,挠着脑袋看着天的少年。你不是来杀我们国人的那你攻打我们都城做什么。
姚姬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千重往旁边一推,自己坐到了马车之上,一点一点的和这些俘虏讲解起现在的情况了。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徐国的士兵们一个个仰天长叹,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就亡了国。
“你们明白了吧,”姚姬用着柔和的声线,平抚着这些内心在流泪的战士,“我们郑国的目标是函琉国,并不是你们徐国。所以啊,你们前面带路,我郑国大军帮你们灭掉敌人。”
“就是就是,”千重在一旁插嘴,“我没想灭了你们的。这次就当时意外,就当没发生过。”
禁卫军们都黑着脸,低着头,默不作声。
“好,还请大人助我徐国!”禁卫长面露坚决的说,身后的士兵们也是一脸的恳求。
“父王,你看这。。。”蓝袍青年紧紧制住胯下惊慌乱动的战马,一脸苦涩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徐国君此时却是面容盛怒,牙关紧咬。眼睁睁的目睹了自己手下几万人的大军就这样身死,自己却只能站立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徐国君右手死死抓着手中的断魂枪,手臂上青筋暴起。
“让他们撤回来!”
身旁的传令官立刻用力击打起一旁竖立着的大罄,浩瀚的金属颤音瞬间传播到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前方的蓝甲士兵们或是双目通红,一脸不甘的紧握手中刀剑,满身愤恨的退回,或是如九死一生般泪流满面,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
“父王,这函琉国的防御着实厉害,以我们的战力想要突破却是非常的难啊!”蓝袍太子眼望着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再看看远处敌人纹丝不动的墨玉长城,叹了口气。“强攻不可取,只能智取了。”
“为父乃一武夫,不善谋略。满儿,可有妙计?”徐国君闷声说。自己空有一身武力却无处施展。
“依孩儿之见,那个墨玉长城虽然坚不可摧,但应该也不是可以随意移动的。”太子冷静的分析道,“只要没有那层防护,敌方就算是要用箭雨也快不过我们的骑兵。只是可惜,我方的骑兵已经不剩多少了。”
“是为父考虑不周,害了这些将士啊!”徐国君向天长啸,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和懊悔。
“并不是父王的错,”太子赶忙说道,“开战以骑兵为前锋冲乱阵型绝对是决胜之计,只是不想对方竟会有应对之策。”
“多说无用,满儿,就说怎么才能血洗这帮江氏贱民。”
“既然对方持守势,那我们就和他们耗!此乃我徐国境内,兵草充足。引三路兵马断其后路,断其粮草,断其水源,四面围困,一旦他们舍弃防御就全兵出击,则可灭敌。”
“好,就按照满儿的话做!”徐国君吩咐手下的将领们。
不一会,从徐国蓝甲军列的后方就静悄悄的分出三股军队,分别向三个方向离开了。为首的是徐国有名的将领们。
“窦将军,还请下令。以一千至两千步兵为单位,配备上盾牌和木板,三个时辰为一轮,分批试探敌方墨玉长城。记住,不得恋战,引发箭雨就退兵。”
“李将军,请士兵去砍些树木来,制成木板,固定在盾牌之上,交付窦将军手下步兵。”
“张将军,还请吩咐弓箭手在敌人射程之外待命,一旦敌人离开防御工事就万箭齐发。”
“得令!”三位将军郑重回答道。虽然太子的年岁比起诸位将军来说不是一般的小,但这统领全局的能力却着实让人信服,再加之是君主授命,太子之言就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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