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不停咬着自己的下嘴皮儿,都要出血印子了,仍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言心也不急,就这么完好以暇地看着她,这让她更是局促。
那么丢人的事,她连想都不愿去想,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夏琳憋不住了,一跺脚,对着言心连珠炮一般说出了整件事情。
“就在前几日,吴雪突然来到玉云峰,说是要找人切磋。”
“她来得莫名其妙,根本无人与她有过约战,自然就无人应战了。”
“她便一直留在玉云峰不走,言谈间对我们还多有轻视之意。”
“别人都欺上门了,我们岂能做那等怂货?”
说到这里夏琳就更是生气了,眼中还多了些懊悔之色。
“当时就我和二师姐在场,二师姐便应了吴雪的挑衅,与她打斗起来。”
“谁知她那天那般凶狠,出手狠辣,丝毫不顾及同门之谊,二师姐很快就被她打败了,而且还受了重伤。”
“后来大师姐赶来了,与她缠斗起来,她似是对大师姐极为不满,做了些极让人讨厌之事。”
夏琳说到这儿也是一脸的为难了,言心不由好奇地问:“她做了什么?”
安苒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夏琳眼睛一闭,忿忿地说:“她把大师姐的衣裙划得破破烂烂,还说大师姐身材不过如此。”
这?言心愣住了,吴雪这是何意啊?
“大师姐,你何时惹到她了?”
安苒羞恼地摇着头,自己与吴雪在不同的长老门下,极少有交集,偶尔碰到也不过是点个头,哪有机会惹她啊?
言心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程杰咧着嘴笑的样子,隐约有了答案。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她也喜欢程杰师兄?”
安苒愣住了,自己的心意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吴雪也倾慕于程师兄?
夏琳一拍巴掌,悟了。
“对呀,要不然她干嘛那样说你。”
“她这人真是的,程师兄又不是她的,她这般霸道做甚?”
言心搞不懂这些情爱纠葛,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其实跟那个人没有多大关系,跟其他人就更是没有关系了。
这般作态只是让自己难堪罢了。
言心无意参与到这件事中,听罢便回去了。
“咳咳,”林青咳嗽了两声,问她,“要是以后有人喜欢你,你怎么办?”
言心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得看我是否喜欢那个人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
“你倒是干脆,”林青语气中又带着点期待问,“那要是有人喜欢我,你怎么办?”
言心瞬间感觉有一点不太高兴,但仍是很理性地说:“那是你的事,应该是由你来处理,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青丢下一句“木头”,飞走了。
自从结下生死之契,言心非常放心它独自离开,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偷走林青了。
她的心思早已经去了别处:“我还是好好准备这几天的弟子评比吧,之后遇到的都是些厉害的同门,刚好可以练手。”
子乙祖师的术法,她已经知道了,练习了,就是缺乏实战。
所有知识和技能,都需要通过实践进行内化,那样才是真正的掌握。
她回顾着今天跟吴雪的一战,自己的速度还是慢了些,要是吴雪一开始就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自己是没办法困住她的。
看来还是得加快速度才行。
接下来的两天里,言心不断使出这套术法,又根据他人的反应不断地进行调整和变化。
每次轮到她上台,众人就特别期待,因为她总是有新的术法演变。
而她自己,完全把每场比斗当成了找人陪练,一点点地精进着自己。
毫无悬念的,她成为今年的魁首。
在众人为她欢呼之时,观战台上的宗媛,激动地站了起来。
言心夺得魁首,自己的其他几个弟子也颇为争气,掌门允诺的那个心愿,是自己的。
太好了!自己的夙愿,终将达成。
宗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大长老,嘴角翘起了一抹笑意。
等不及长风将今年弟子的评比结果一一宣读完,她已经抬脚往掌门的住处走去了。
难得的,掌门今日没有斜躺在塌上,而是端坐于庭院中抚琴。
宗媛放轻了脚步,立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她此刻心潮澎湃,只觉琴声悦耳,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寂寥与苦涩。
一曲终了,掌门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宗媛恭敬地走了进去,难掩脸上的喜色。
“看来是你门下的弟子获胜了。”
掌门端起手旁小几上的茶盏,轻轻吹去上面的浮叶,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宗媛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着:“属下想与大师兄结下生死之契,还请掌门成全。”
掌门并未十分讶异,宗媛对曾有德的心思,他是早就知道的。
“生死之契事关结契双方,此事我不能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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