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沈括《梦溪笔谈》记载:内侍李舜举家曾为暴雷所震。其堂之西室,雷火自窗间出,赫然出檐,人以为堂屋已焚,皆出避之。
雪国史册上雷暴天气不常有,可也有先例。
在雷雪天气里,可能会出现的。
世人不曾见过球形闪电,她便有机会借此将可疑人士吓上一吓——人多败于内心的恐惧。
“报!”
顾绝兮将手中的地图塞到小耗子手中,咳嗽几声,看向来者,“何事?”
“灵渊祭祀于殿外长跪,恳求原谅。”
她按了按眉心……倒是忘了这茬,燕素桦那厮不会斋戒沐浴到脱皮了吧?灵渊和栖迟,毕竟还在开战边缘。
“他有没有说些别的?”顾绝兮示意小耗子到一边歇息,她坐下,打了个哈欠。
“祭祀说,圣主若是不原谅他,他便长跪不起!”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顾绝兮喝了一口凉茶,清醒些许。
微粉的指尖在石桌上轻点着,颇有“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雅致。
“主子,你还真让那个王爷大太阳下边跪着呀?”小耗子抓着素雅的灯座,“这个不错,好看。”
“急什么……我不是就去了么……”顾绝兮轻笑,“那玩意儿可贵了,别弄坏了,不然扣你工资。”
“是!”
宫门外,两个瘦削的人跪着,面如菜色。
虽是夏末,气温倒还是恼人得很,跪得久了,兴许会中暑。
“王爷,这当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我们何苦在此受辱啊!她不过是仗着早些年于王爷有恩,便如此嚣张!”燕松心有不甘,他拍了拍衣角,正打算起身,一抬头,却见姑娘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前。
“圣主万安。”燕素桦低着头,神色瞧不分明。
“朕前些日子去了兰逸,故而怠慢了二位,希望莫添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委屈。”顾绝兮凉凉地说道,“来人,将两位使者搀进大殿,免得教人误会,说我栖迟国大欺客。”
“多谢圣主美意,臣自己走。”
燕素桦尴尬得很,明面上却不好发作,便也憋着一口气,拒绝道。
“灵渊祭祀竟如此清冷。”
顾绝兮隐隐的不悦,燕素桦其人,不知深浅,她仅有幼年时的记忆,那时候医仙老人都惧怕这人,想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那更朝换代时,燕家能全身而退……
有趣。
“圣主误会了,我等自灵渊来,还有些不习惯。”燕素桦示意燕松闭嘴,才缓声道。
这般轻声细语,顾绝兮挑眉,不曾言语,只在前边走着。
当自身足够强大时,世界也会为你开道。
昔日呼来喝去,今日低眉顺眼,如此对比,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甚至……
润肠通便。
若不是实在失礼,她便直奔向茅房,先解决一番才好。
“朕也在灵渊住了许久,算起来,也是灵渊人士,祭祀大可不必如此拘谨。”顾绝兮走至上位坐下,示意宫人给两位使者换了座位,“灵渊国主,近来可安好了?”
“回圣主的话,国主近来一切安好。”燕松先回了这等没有营养的对话。
他看向圣主座位旁……那只“正襟危坐”的小黑狗,只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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