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不是迎战灵渊了吗!为何此地还有兵卒守候!”雪国副将微微偏了头,轻声质问。
“哎哟哟,我家陛下说,安晗是喜欢趁人之危的家伙,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小耗子朝一边吐了草根,屈起指节弹了一下挂在马脑袋上的铃铛。
趁你病要你命,向来是权者的第一选择。
而这世上向来存在嫉恨强者和以利益为先的心理。他们只想听见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甚至以最大的恶意去推测他人——
【我弱我有理,你必须让着我。】
【栖迟给良运了一千石的米?栖迟不是最强的国度吗?不是自诩天将圣主吗?才捐这么点?】
【栖迟都城被灵渊攻打?好,天降正义!栖迟的家伙死绝了才好呢!】
道理,不是什么时候都讲得通的。那些所谓的“热血儿女”,只要有点苗头,都会被讲述成参天大树。
铃铛晃动着,却并不能听见声响,不过,雪国的军旗,断了。
从正中间,生生折断,钢铁落地之声,铿锵有力。
跟在后边的兵卒们大惊——都没有看见对方的动作,这铁杆竟被生生折断!
凶兆啊!!
“栖迟尚且在收拾灵渊,若你们不想有来无回,最好撤退。”小耗子又从随行袋子里拿出一个银黑色的铁罐子,笑得正是一个少年热情向上的模样。
就好像在说,别客气,留下吃饭吧。
“在我雪的时候,荣华将军从未借助过昼行军的力量已是以一敌千,可雪与水清之战时,仅四千昼行军,便让我军伤亡惨重,将军,末将以为……”雪国副将眉头紧锁,脑内仿佛又看见当日——四下不见血色,却静到听不见一点人声。
雪在灭了水清之后,本想再派些兵卒过去,以示扩充疆域,可新的将士赶到之时,水清废墟已被四千昼行军围住。
尔后,雪国再无将水清收为国土的可能。
“你还提那个女人的名号做什么!她丝毫不念昔日同僚之情,早不是荣华将军!不过是个叛贼!”
一浓眉大眼的将士大声呵斥着,看位置应该是此次将领。
小耗子见状,也懒得废话,只静静将铁盒打开,朝着地下颠了颠。
只见密密麻麻的蚂蚁大小的虫子倾斜而出!
直教人头皮发麻。
“冲锋!”雪国将军乘着下沉的阵阵寒风,一挥长枪,驭马前行!
“将军!那些虫!定不是好相与的!”
“听从命令!”
一时间,敌方阵营里出现了很多种声音,嘈杂烦心。
昼行军一动不动,甚至有的还打起了哈欠。
小耗子握紧长枪,轻声叹:“我已经……提醒过你们……”
顾绝兮成为栖迟之主的这些日子,从不引战,潜心研究解蛊之法,谁能料到即使如此,还是惹得一身腥。
如果一个人独自强大是过错,那么一群强者站在一起,又将如何?
要立于世,必定不能触及多数人的利益。
“来吧!让小爷教教你们,什么是——损人者,天诛地灭!”
小耗子朗声道,话音未落,雪国的战马竟匹匹哀嚎,嘶鸣着倒地!
一时间,战马们遍地拉稀,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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