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惊又吓的,一般人可着实吃不消。
一年多前,这小姑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公子哥来天狼寨,还以为是官家后人,谁料是引狼入室……夏何奈至今还记得,顾绝兮几刀下去,闯入寨中的野猪便四分五裂!
那惨状……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心疼野猪还是心疼被劈坏的寨门了。
“走吧,莫让那几个被你抢来的姑娘过度忧心。”顾绝兮将银针刺入顾枫穴位,便拽着冰块往狭长的山路上走,顾枫脑袋着地,一路磨着。
若是到了天狼寨,怕也要秃了。
众人不敢怠慢,连连收拾东西和小瓷瓶,跟在后边——许久不见,白二当家的主子似乎更暴躁了些。
惹不得惹不得。
而天狼寨的几位压寨夫人,已是以泪洗面,哀哀戚戚不能语,甚至将天狼寨的大门都挂上了白花。
“啧,当真情深意重。”顾绝兮摇摇头,拖着顾枫便入寨,熟门熟路地进了药房。
没有人见得她做了什么,只见那白花朵朵落地,再无声响。
天狼寨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半步。
“陛下,舟车劳顿,还是先歇会儿再处置二人吧!”君墨尧用绳子捆着束缚柳辞的大冰块,迈着略显欢快的步子,跟在顾绝兮后头关切道。
天狼寨处处有腊味,这些人与尘世隔绝,倒也不忘了要过年。
药房内的陈设,和她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变化——空空如也,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剩下一盆干涸枯死的吊兰。
“嚯,这些人,当真胆大妄为。”
千丘之地绵延百里,重峦叠嶂,多占山为王的匪徒,或是被苛政逼入山林内的穷苦人家。
因山清水软,也不乏豺狼虎豹,原水清国和灵渊国都想将此处收为国土,奈何剿匪几次都败了,便也无人再打此地的主意。
“既当了山匪,大约是不在意生死了,陛下不必动怒。”君墨尧将柳辞冰块丢在一边,挥退左右,斜倚在门框上,略有疲色。
顾绝兮将银针从顾枫脑后取出,再搭上脉,“丞相昨夜没睡么?眼下青得很。”
“罪臣这就去买盒脂粉盖住。”君墨尧扶额,掩去因哈欠而湿润的眼眶,转身欲走。
“慢着,帮我把他扒干净了。”
顾绝兮用内力驱散了束缚顾枫手脚的剑气,以眼神催促君墨尧。
君墨尧一愣,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啊?”
“耳力竟差到如此地步?武功白练了?”顾绝兮轻叹,“我是要检查一下,他到底是在哪儿被施了针或用了蛊,才会性情大变,成了活的傀儡。”
“我来就行了,你出去。”
君墨尧眼疾手快,将顾枫扒拉到身侧,带着点“护犊子”的紧张。
“行吧,万事小心。”顾绝兮摊手,“这人刚刚还唱戏了,我怀疑毒到脑子了,救不起就算了。”
“好。”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空荡荡的牢房,顺带拖走了柳辞……寻思着找个安静的地儿问点事。
不过今夜除夕,本就热闹万分。
而天狼寨大多是灵渊之人,按理要守岁为亲长祈福,到了夜半子时,还要放炮仗,驱赶年兽——
也为了告诉这片山的豺狼虎豹:这片山是劳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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