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当真搞不懂你,分明还恋着那白面小生,为何不应了?”几缕银发纠缠在姑娘葱白的指尖上,牵扯出几抹哀愁。
“朕被当年的背叛吓破了胆,便也搁置着了。”顾绝兮笑道,她对君墨尧的殷勤,总有种莫名的畏惧,兴许,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被珍惜。
“我道是误会被解开了呢。”权冰清笑道,借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没什么误会的,只当是真心错付,那人处事不当罢了。”
她看着随风飘动的层层朱红色纱帐,略有些恍惚。
她到底遗忘了什么?
那些朦胧缱绻的梦境,又预示着什么?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在灵渊的那些个被禁足的日子,无人问津,却也乐得安闲。
那时候,君墨尧仍是个不起眼的世子,暗流涌动间,随时都会被王室涡旋卷在其中……
“既然心结早就解开了,为何不试着忘却过去,重新开始呢?”权冰清如此说道,心中愁绪都在心间拧巴着,死死地缠成一团,不可解。
“你能就此忘却公子墨连么?”她轻笑,杏眼盛满温柔。
“这……我与你又不同,怎能如此比较的……”
风过,银发随意飘扬,将雪国第一美人的小心思,都掩藏在深深的沉默之下。
“他是我的属下——从匪窝带出来的,不善言辞。他身侧瘦弱娇俏的小童,约莫是幼薇乔装的。”顾绝兮解释道,心下想着,与商人交谈,总要将一分一毫都解释清楚了才好。
“竟是匪窝?这等清绝出尘的公子哥,竟是匪窝来的?”权冰清惊叹着,那点小心思,便也在长久的交谈中渐渐压到心底。
“你寻我,还有些什么事儿?除去成亲,可有别的?”她轻叹,总觉得山雨欲来。
可周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祸患,兴许被下层压得死死的,未曾通报。
“有的,灵南的一个小地方,有人揍了我的属下,行径恶劣,拒不赔偿——听当地人说,这帮人已存在许久了,但你为何不知晓?”权冰清问道,并不着急,只是疑惑。
“因为治理不利吧。”顾绝兮笑道,“若是能找到接班人,这江山,我定当拱手送上——小清儿要么?”权冰清哆嗦了一下,她连连摇头,“罢了,我并未有这打理江山的兴致,往后觅夫婿的道儿还长着呢!不可不可……”
栖迟所在地,向来是东雪和灵渊争斗之地,若是兰逸再来掺一脚,那可不得了。
兵家必争之地,不可久居。
“那灵南你管不管?”权冰清眉头紧锁,她手下都是商贾,没有打斗实力,若顾绝兮不管,她便也只能去雇一些打手,将对方胖揍一顿了。
顾绝兮沉吟一会儿,轻叹一声,“要不这样吧,朕派人护着你的商队,灵南之事,待朕寻人归来再议。”
将良鹿先放一边,待有空了,再骑鹿去寻访。
“寻人?你怎地要寻人了?谁啊?我能帮上忙不?”权冰清问道,但又是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几分公子墨连的清冷来,顿时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此人隐居多年了,朕还是亲自去寻吧,不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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