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些!你的梦都是假的,莫要如此在意。”
紧接着,他们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嗓音,约莫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这游船上,倒是卧虎藏龙。”顾绝兮侧耳,贴在门上细细听。
这艘船上,应当有四五个武林高手。还有一支穿着地方官服的队伍,兴许在押送什么重要人物。
君墨尧伸手将姑娘头顶的枯枝摘下,也侧耳听了,却听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耳力方面,他是不如顾绝兮的,但目力却远盛。
“说什么呢?”他看着姑娘细碎可爱的小表情,忍不住伸手戳了她的梨涡一下。
顾绝兮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别动手动脚的——只是有个声音挺好听的家伙,劝方才那个家伙安分些罢了,旁的也没什么。”
君墨尧倒是没有很对门话语的具体内容,他微微勾唇,趁着顾绝兮愣神的空当,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虽不够肉,但捏起来也是极软的,软糯滑腻,一手就能捏住整张脸。
这般纤弱,像个会闹的小娃娃。
“松手!”顾绝兮含糊道,她虽不觉得疼,但也挣不开君墨尧的力道,情急之下,她迅速侧脸,张嘴“嗷呜”一口咬住了君墨尧的拇指!
“嘶……”
他本能地松手,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小姑娘也松口了。手指未破皮,却有深深的牙印,可想而知,力道不小。
啧,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瞧我作甚!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懂!”顾绝兮说道,掀起薄纱就走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房间。
宽敞是宽敞,只是这屋子膈应得很。尤其是……顾绝兮低头时,瞧见茶具的底盘上有一个小小的、极精致的“囍”字时。
她向来相信巧合。
但过多的巧合,往往是人为的。
君墨尧这家伙,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种顽劣的小性子,过于恼人。
好在相安无事,君墨尧倒是没有掀起薄纱走过来,大半个时辰的,一点儿动静也无。
就连她,都听不到一点呼吸声,似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就此人间蒸发了。
唉,她本来都做了心理准备,打算与君墨尧斗一斗的,结果什么也没有,有种辛苦努力都打了水漂的感觉。
叩叩叩——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她并未起身,只探头问了句。
“抱歉打扰了,船上有人遗失了贵重之物,事关重大,牵连甚广,还请阁下行个方便,我们查探完便走。”
是方才听见的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她一愣,这船上还有什么“事关重大,牵连甚广”的东西么?当真是奇妙。
“我们已睡下,夫人喜静,你们还是明日再来吧!”君墨尧掀开薄纱,走到顾绝兮近前,坐下。
夫……人?
“当真事关重大,抱歉多有得罪。”那人说了句,往后退了几步。
砰!
顾绝兮略微皱眉,她看向尘埃飞扬中逆光的男子——剑眉斜飞入鬓,眸光却是清澈的,唇色稍显少年气。是白净青涩的少年捕快模样。
“当真好生无礼,都说了明日再来,竟强行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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