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那个书生,我是个女的,瞧不出来吗?”
她将自己的声音变得略微有些尖细,说话也多了几分刻薄之意。
口无遮拦,毫无分寸,应当是这样演的。
“不是说神医么……怎地你来了?”应姑娘蓬头散发,肤色白皙,脸上有好些擦伤,却自有一股孤高的气质,连满头青丝都透出几分孤寂,还有一种奢靡的颓丧之气。
“我师父是男子,不便进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屋子,便在门外等候,差我将应姑娘的情况告知他的。”顾绝兮说道,细细观察着眼前姑娘的精神状态。
和那时在街上瞧见的模样大不相同。
但依稀可以瞧出是同一个人。
“原是如此,那你瞧见了?我很好,没有疯病,不用开药了,请回吧。”应姑娘说道,起身就要往里边走,兴致缺缺,并不配合。
看来是间歇性的,或者,是她以疯魔的状态在保护着什么。
“姑娘请稍等,似乎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顾绝兮笑道,“外界传闻,那个姓柳的书生被应县长关起来了,可是如此?”
旁敲侧击的对眼前人似乎不管用,应府可能已经为她私下里找了很多医师了,才会造成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那……单刀直入兴许管用。
“你胡说!我早早地将这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了,没有半点柳郎的影子!若是,若是真的在这儿,他不会不来寻我的!”应姑娘不服气,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时还趔趄一下,眼眶微红。
世事茫茫难自料,姓柳的书生自顾不暇,哪来寻找他心上人的力量?
应姑娘到底还是年轻,她对自家参与的事情,水有多深,应当是想都不敢想。
“我和我师父来的目的不一样,是为了一个簪子。”顾绝兮说道,微微歪着脑袋,“上边啊,有姑娘方才吟诵的一句诗,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书生给姑娘的信物呀?”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什么簪子?”姑娘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来,姑娘,先喝些水,莫要如此激动,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若是要治疗心病,还需要姑娘讲讲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为何……”顾绝兮将水杯递给应姑娘,将袖中的簪子往回推了一点点。
“空口无凭,我怎知你是不是在诓我?这些年爹爹找来的医师都是如此说的,我被骗得还少吗!”姑娘擦干眼泪,用自认为最凶狠的语气骂道。
无奈,顾绝兮将簪子拿在手中,到姑娘眼前晃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
“这下可以说了?”
“你先将簪子给我!”姑娘的眼神与先前不同,多了些生气,死死地盯住顾绝兮手中的发簪。
“啊,可是你不说,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就将簪子折断了?”
顾绝兮笑道,努力地扮演着一个毫无分寸的傻子。
眼下还不确定这姑娘是否参与了她父亲的事儿,不论知不知情,自家人总是向着自家人的。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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