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站直身子,却又抓耳挠腮起来,他笑得有几分憨意,“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听闻阁里有主夫了,过来瞧一瞧罢了,看看自己到底差在哪儿。”
砰!
回应他的,是两只略显暴躁的绣花枕头。
一左一右,几乎是同时落地。
蒙着生气的君墨尧,也如临大敌,却又没有转过身子。
“哎哎,主子,我开玩笑的,别打人!我错了!”林安连连后退,终于到了不会被攻击的安全范围后,才松了口气,“我此次来,是想说,有人将栖迟江舟的那尊千年石像推倒了,是夜半作为,后来知晓是位女子被逼得跳了江,我们派人去捞,只捞上来泡得发白的尸首了。”
“哦?那女子是谁?何等身份?逼迫她的人,又是如何作为的?”顾绝兮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尔后便坐着等待答案。
林安踱步到了桌边,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咙,才慢悠悠地开始讲述:
“此女子名为桃黄,是当地有名的琴女,本在教人学古琴的,后被血亲坑骗,卖去了未寒楼,但性子刚烈,卖艺不卖身的。许多人为了一睹她的芳容不远千里赶去未寒楼,不计成本。”
“未寒楼?商流产业?”顾绝兮按了按眉心,这儿匪患后边一连串的利害关系尚未解决,江舟又出了事儿,权冰清的运道真当有些背。
“是,桃黄姑娘死时,中了红颜老一毒,我听闻此地也出现了红颜老,正好主子在这儿,便来瞧瞧两者之间会否有联系。”林安说道,恭敬地作揖,“主夫起身啦,这里林安,原灵渊人士,现在是风蔚阁琴中分支的小舵主,这厢有礼了。”
君墨尧摆摆手,尚且有些不自在。
这少年看似吊儿郎当,流里流气,可这想来这只是伪装色,所有的玩笑都蕴含了几分真心,方才那句“看看自己到底差在哪儿”实在是给人当头一棒。
他是男子,自然了解男子是如何想的。
顾绝兮这等美人在前,是人都会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这不奇怪。
这小姑娘还一直肖想别的美人呢,无论男女。
“当真一个个的,到底我是主儿,还是他是主子?”顾绝兮挑眉,有些醋了,也不知道在酸什么,分明答案只有一个。
但是瞧这一个个的,待君墨尧如此之恭敬,她就觉得先前的那些误解和伤害都是白熬的。
“主子就是主子呀,哪儿还会变的。”林安不解,他摇摇头,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转开话锋,“话说那桃黄姑娘,死前将自己的琴砸坏了,毁了什么东西的,才投水死了。”
“若非商流的机要物件,就是桃黄本身家族的秘辛,此事我们不可过多插手。”顾绝兮摇摇头,“你派些人去告知商流之人,若非必要,先别出手。”
“主子就是谨慎,我也是如此想的,好,那我先走啦!”林安跳到窗边,还不忘回头嘱咐,“主子,主夫虽美,可还是要注意身子,不可……”
“滚!”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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