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一时间还未清醒,随意叹息一声罢了。”
顾绝兮点点头,示意君墨尧稍安勿躁。
暂时没有过分要求,待人也细心,不计成本,像个倒贴的长工——倒也不必驱赶。
“方才你说的诗会,是什么?前些日子为何都没有动静呢?”顾绝兮问道,倒也懒得去查。
“是陶府临时起意,往常的诗会都不在这个时候。”君墨尧笑道,“昨夜的马车,就是他们为了给门厅造景,特意赶着送来的。”
“原是如此。”她洗漱完毕后,拿起一个小肉包就啃了一口。
香气四溢的汤汁在唇齿间流动,一下子就让人满血复活。
“哇,这个肉包子皮薄馅厚,很好吃哎!”
君墨尧仍是坐在床边,还未更衣,发丝都慵懒地披在身后,温柔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顾绝兮回头时,正好对上君墨尧的眼,顿时有些心虚,就像考试的时候分明没有任何违规行为,监考老师突然就走到你身边,盯着你笑那种感觉。
“怎地了?今日不是任何人的生辰,也没有特别的节日,莫非我昨夜睡觉打呼噜了?”她咽下肉包子,突然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没有,只是绝兮好看,就多瞧几眼。”君墨尧笑道,乖乖起身更衣洗漱。
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淡雅出尘,似乎君墨尧已经在这儿生活了很多年岁的模样。
“什么毛病……”
诗会午时开始,喜好诗文的适龄少年都能参加,还有不少精通琴棋书画的姑娘也会去探一探虚实。
陶府向来是古琴世家,在一众有些历史的家族当中,最负盛名。
因而此番突然更改诗会的时间,众人也没有多大的疑虑,只是准备着笔墨纸砚,打算在诗会上大展身手罢了。
“哎哎,前面的兄台,你是否也去诗会的?”
“是了,兄台有何贵干?”
“在下……人有三急,但是去晚了怕没有位置,想请兄台帮忙占个座儿……”
“哎,不行不行,也讲究先来后到,不可如此的。”
“好吧,打扰了。”
一路上是是非非颇多,人情冷暖,在书生间也体现了不少。
他们混在一群人中,也缓慢地赶往陶府门厅。
“绝兮,你说今日诗会提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君墨尧低声问道。
顾绝兮在人来人往中,小步子地往陶府走去,她略一思索,便与君墨尧传音入密道:
[这还不容易,陶府老一辈子嗣颇多,到这个年头,所有不寻常的事儿,都应当是为了继承陶家家业做的努力。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大献殷勤。]
[绝兮总是想得通透。]
[哪有什么通透不通透的,我又没有需要争夺家业的兄弟姐妹,也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
谈话间,他们已然随着大流走进陶府。
道旁各色的花朵迎面而来,摆放得尤为整齐,按照花色由浅到深地排布,一丝不苟。正厅两侧还挂了写着经文的纱帐,在风中轻轻摇晃,倒是有几分出尘之感了。
“诸位请落座,诗会一会儿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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