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不用,对着长霉么?”白存卿笑道,向来红润的唇,突然苍白,“啊,我好痛哦……”
说着,娃娃脸的少年郎便往身侧姑娘的方向倒去……
君墨尧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白存卿捞了起来,清浅一笑:“在保护潭大人的路途中身负重伤,相信师父会为你医治的。”
“你这戴花布的娘……嗷!我受伤了嗷嗷!”白存卿瞪着眼睛,四肢扒拉着,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潭县官在旁站着,几次张嘴欲言,但似乎这几人都是熟识的,少年人的玩闹举动,也不必过度上纲上线。
“潭大人,往后怕是更加危险,对付陶家,不,主要是陶府身后之人,虚得从长计议。”顾绝兮说道,转身熟门熟路地走向潭瑶瑶的卧房,边走边说,“我先去瞧瞧瑶小姐的状况,如此大事,得压压惊。”
“有劳医师……”潭县官说道,忽而有些说不出话来——如此变故,一个医师面对这血流成河的场面,是否过于淡然?若是出山游历的医师,应当对江湖恩怨没有这般透彻的认识……
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即便是纵横江湖多年的名士,也未必有此气度。更何况这位女医师,看来顶多不过十八岁。莫不是他对江湖所知甚少,现在的后生们都如此厉害了?
面对一地暗色的鲜血,年过半百的潭县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一直是文官,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大人,还有五个活着!余下的都查过了,无人带标志性物件,该如何处置?”为首侍卫跑上前,恭敬道。
“找一处僻静之地,烧了吧。”潭县官说道,“余下活着的,检查他们身上有无藏毒,收缴兵器,嘴里塞上破布避免其咬舌自尽!”
“是!”
这个冬日,注定不会宁静。
而潭府二小姐的卧房内,潭瑶瑶仍呼呼大睡,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顾绝兮在门外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便也摇摇头,有几分无奈。潭瑶瑶的睡眠质量倒是不错,长此以往,身子必定能调养好的。
她往潭瑶瑶的屋子里吹了些许“昏睡粉”,转身便往方才权冰清躲藏的方向去了——商流之主本就是商贾出身,擅长摆弄小聪明,武功向来不好。若非此刻事情繁多,人员混杂,以权冰清的武功,应当是藏不了这许久的。
而潭瑶瑶,在潭府门厅清理干净之前,还是保持沉睡状态为妙。那样她醒来,就还是一个能只顾着女儿情态、骄纵任性的官府人家的小姐。
世上悲苦之事颇多,少一人愁苦,也算得乐事一件。
顾绝兮借着容寻官差簌簌的踩雪声,迅速上了房梁,四处查探。
权冰清方才进了书房旁边的屋子,她应当没有记错才对。
可眼下……
顾绝兮仔细地看着屋内陈设,盘算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且隐匿气息的。
木箱不够宽阔,床底容易暴露,除非……屋内有暗室。
权冰清一旦进了暗室,她就很难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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