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进攻会稽再次失败,又损失军士3000多,整个军营士气低迷,尤其被石灰烧坏眼睛的士兵不停哀嚎,导致许多士兵产生了恐惧心理。
陈温、留赞坐在中军帐一筹莫展。突然,有卫兵来报:“唐姬使者到。”
“哼,看看她要说什么?带进来。”
进来的是贺齐。“小人贺齐,叩见刺史大人。这里有王朗大人和我父亲贺辅的信。”
“你是贺家家主贺辅的公子?”贺家是会稽有名的世家,在扬州许多地方有产业,陈温和贺辅多有往来。
“是,父亲大人让小人代问刺史大人好。”
陈温点点头,开始看王朗的信。王朗的信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张纸,讲了唐姬安置流民、打击私盐、收服山越的一些事情和自己的感想,表示愿意暂时留在会稽,继续研究总结唐姬新政,提升为政能力,更好报效国家。贺辅的信比较简单,主要写了唐姬在工商方面的贡献和世家、百姓对唐姬的评价。
两封信看完,陈温沉默良久。陈温想,这两封信不太像受胁迫所写,难道自己耗费人力、财力打的这一仗,竟然毫无意义?唉,我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一仗?而且再这样打下去,自己也讨不了好。可是,打到现在又该怎样收场?
贺齐见陈温沉吟不语,接着说:“吴郡严白虎,作乱一方,现围困吴县,形势危急,若大人要解吴郡之危,小人愿带3000人马随大人效力。我父亲说,这里所有受伤将士小人父亲愿意负责医治康复。”
“嗯,也许你说得对,是应该先解吴郡之围。你回去告诉唐姬,希望她善待王大人,否则,老夫绝不饶他。”陈温也不想再打下去,既有台阶可下,见好就收。
“诺!”
“至于随军效力那就罢了。”
“这是我父亲大人的意思,希望小人能跟随大人多多历练。”
“好吧,看在你父亲份上,你就跟在队伍后面吧。”
“诺,多谢大人。”
不久,贺辅带着会稽各大世家到军营劳军,对陈温十分恭敬,给足了陈温面子。
第二天,陈温拔营启程。贺齐带着3000人马远远跟在后面。
陈温大军刚进入吴郡钱塘,就接到盛宪送来的信件。信的大意是严白虎这次围城部队不多,已被守城军打散。严白虎已窜回乌程,扬言重整军马,与官府决战。为彻底消灭严白虎,望刺史大人改道而行,避开严白虎耳目,到时候内外夹攻,打严白虎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盛宪也会用计了,当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好,就依他。”陈温自然不会想到信使是唐军所扮,他并不知道吴郡已被唐军占领。
“小人这就给大人带路。”
贺齐听说要改道,却来给刺史辞行,说太守正好传令要军队回会稽,另有任务。贺齐还说了许多遗憾之类的话,躬身告辞。陈温心说:“你是唐姬派来的,以为我不知道,名为随行,实为监视,见我真的离开会稽了,你也该滚蛋了。哼,小小孩童,跟老夫耍心眼,还嫩点。”
陈温自然不知道,贺齐转身就带着部队走小路进军乌程。一个商人打扮的汉子在路口等候,悄悄告诉贺齐:“我是陈到陈到将军的情报人员,已探明严白虎的老巢有两处,一是严家庄,一是山寨。”
这两天,唐姬和盛宪、许贡吃住都在郡府大堂,斥候不停来禀报严白虎动向,陈到也不停来禀报城内严白虎窝点的情况,唐姬并不回避,直接下令安排。没想到开战前夕,盛宪、许贡突然要求参战,盛宪说:“过去,我拿严白虎没有办法,看娘娘的调度,这次严白虎在劫难逃,我要带兵参战,出这口恶气。”
“我们坐镇指挥就是了,打仗,我们不如那些武将,运筹帷幄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天完全黑下来,斥候来报,严白虎人马已在北门集结。
唐姬命令:“通知陈温大人、周仓将军,三更前完成对严白虎部队的合围。”
“诺!”斥候转身出去。
盛宪、许贡见陈温果然听从唐姬调遣,相顾愕然。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唐姬命令陈到:“全城戒严,开始收网。”
“诺!”
又过半个时辰,满身是血的严舆被押了进来,跪在地上。
唐姬厉声问:“降不降?”
“愿降。”
“好,换上干净衣服,带去北门,若协助将严白虎骗进城,有赏;若捣乱,杀无赦。”
“报,包围完毕。”
“点火发信号,开城门。”
“诺!”斥候出去传令。
一会儿,士兵把郡府所有官吏全部集中到大堂。因为这两天郡府准进不准出,官吏们都被控制在郡府内。
“一会儿严白虎要攻打郡府,大家不准走动,否则,一律格杀。”陈到大声说。
城内开始起火,郡府内小广场也烧了一堆,火光把郡府照得如同白昼。突然,呐喊声从北边响起,许多人高叫着涌进北门、冲向街道,直奔郡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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