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俄,贝加尔港。
“这是对国联的挑衅!”
英国下议院议员,奥利弗爵士的一句话,为“贝加尔港火车站武装袭击事件”,最终盖棺定性。
这句话,也让在场的赤俄官员稍稍松了口气,管它日本小矮子事后什么下场,只要不把赤俄牵扯进去,这事就与赤俄无关。接下去,赤俄的任务,就是安心在国联调查团里打酱油,享受国联常任理事国才应享受的外交礼遇。
发了一通脾气,奥利弗爵士似乎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态,努力克制一下,试图让自己变回之前的绅士形象。为此,当赤俄提出,要接收之前抓捕的俘虏,他也一挥手同意下来。
至于这些俄籍特务,本来是特侦队的俘虏,这种小事,直接被奥利弗爵士忘记掉了,华国,呵呵。
如此表态,当然第一时间传递到了帕金斯维奇耳中,让他长出一口气,第一次感觉,原来外交人民委员会那些家伙,也不只是个摆设。
“那些祖国的叛徒,已经移交给我们了么?”
副手点头。
帕金斯维奇却觉得有些奇怪:
“这么痛快?那些华国人就没质疑?”
副手笑了:
“华国人?奉军?在强大的赤俄联盟祖国面前,他们就算不满又能如何。再说,他们凭什么不满,外交抗议么?俄罗斯不相信那种软弱的东西!”
看着自信且自傲的副手,帕金斯维奇摇摇头却没说什么,他不想打击年轻人的爱国热情,但是,贝加尔港出现的华国人,给他的感觉大不相同,作特工的,轻视任何对手,都会造成致命损失。
“让贝加尔港的家伙们,立即动起来,不要等我到了才知道做事。另外,帮我联系华国奉军那位特使,陈什么来着,抵达贝加尔港后,我希望和他会面。”
“联系?会面?”
副手露出诧异表情:
“用得着这么正式么?您想见这个姓陈的,直接派人扣押就是……”
帕金斯维奇摆摆手,打断了副手,叹了口气,这就是久在格别乌这种特权机关沾染的弊病,总觉得老子天下最大,任何人都不敢得罪格别乌,这种思想迟早要吃亏啊。
不过,身为这类组织中的一员,帕金斯维奇也不想作无谓说教,只是耐心解释道:
“你觉得国联调查团进行的所谓独立调查,是一次突发意外么?不,这是国联在向联盟祖国示威,在暗示我们,办事要讲规矩,而规矩,是国联制定的。
现在,这群华国人刚刚救下那群来自英、法、美的资本主义老爷,等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大靠山。我们直接扣人,就是在打国联的脸,一个不好,又是一场外交纠纷……”
说话,他抬头凝视副手,一字一句道:
“那,将是,你和我,进入,卢比扬卡大酒店的,门票!”
听上司说的如此正式,副手脸上得意的笑容凝滞了,呆立了一会,才敬礼离去。
同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赤俄恶魔盯上的陈兴亚,来到马明远房间,观察了周围没人监视后,才坐到马明远床边,轻声道:
“你给老子老实说,那封电报到底咋回事?”
马明远瞪着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面露惊诧得反问:
“什么电报?”
陈兴亚一翻白眼:
“你小子少跟老子打哈哈,就是那封狗屁日本特务发的明码电报!”
陈兴亚、马明远一行是秘密行动,不方便用日常通讯手段联系,因此,出发时候,就从奉军参谋长容臻手里,特批了两台大功率电台。
而那封由俄籍日本特务发出的电文,又是用摩尔斯密码简单编码,只要懂收发报的人就都能破译,完全就是明码发报。连赤俄、关东军,甚至欧美各国大些报社的电台都能收到,陈兴亚随行的报务员,如果再接收不到,那就只能说是太懒了。
知道瞒不过陈兴亚,马明远也不继续装傻,嘿嘿坏笑道:
“这不是想把小鬼子钉死么!”
奉军宪兵司令一翻白眼,冷笑道:
“就凭那玩意?无凭无证的,小鬼子完全可以推个干干净净!”
谁知,马明远摇头道:
“不,他们推不掉。你别忘了,我们有人证,有物证,缺的就是有人把这层窗户纸挑破。别看国联派了调查团,到了东北,能调查出个什么玩意,谁都说不好。万一,英、法、美、俄这帮孙子,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和小鬼子和解,把我们给卖了,我们到哪哭去?”
马明远的顾虑,陈兴亚也不是没有。
奉军宪兵司令,以前身在华国东北,无论认知、视野,都只能局限在东北一小块。跟着马明远出了趟国,可算是开了眼界,思考境界也是蹭蹭往上蹿。
对国家之间尔虞我诈有了一定认识后,陈兴亚自然也对之前的计划忧心起来:
国联派了人调查,要是这群人不站在奉军这边,那可咋办?
故而,听到马明远的话,陈兴亚来了兴趣,凑到年轻警官面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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