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臭兄躺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唤。看见张虎就好像看见救命的菩萨:“张头,快,带我去见炎先生,要出大事了!”
“原来是你个家伙,不跟着刘文,找炎先生干啥?”张虎嘿嘿一乐:“是不是看刘文快完蛋了,又想去抱炎先生的大腿?我劝你还是算了,我想去人家都不要,就凭你?”
口臭兄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和你说不清,让我过去!”
“有啥说不清的?说了就让你走,不说,就赔我的酒和卤肉,这可都是上好的玩意,值十钱呢!”
“哎呀!刘文要对付炎先生!迟了就要出大事!”
“啥?刘文要对付炎先生?”张虎一愣,一把拉过口臭兄:“到底咋回事,说清楚!”
侯建急着要见刘文,口臭兄就多了个心眼。作为标准的狗腿子,家主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刘文几人在屋里商量事情,口臭兄就躲在墙根下听了个一清二楚。
炎涛的厉害,口臭兄是见过的,当初他去双嘴山请吴秃子帮忙,眼看着就能把炎涛杀了,谁料想炎涛两句话一说,自己差点脑袋搬家。现在倒好,整个双嘴山都成了炎涛的。
看眼色混饭吃的人,嗅觉都比较灵敏,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该站在那一边。口臭兄毫不犹豫选择了出卖刘文,换取自己活命。
不等口臭兄说完,张虎大吃一惊,拉着口臭兄就往城外跑:“不早说,差点误了大事,跟我走,我有马!”
张虎和口臭兄共骑一头骡子,在山道上一溜小跑。
口臭兄坐在张虎身后,两只手紧紧抱着张虎的肥腰,一上一下颠的都快吐了:“这就是你的马?我怎么看像骡子?”
“都这时候,你还挑三拣四的,总比你跑的快吧?”
炎涛正在喝茶,茶都有些凉了,喝起来味道怪怪的。回来三天了,日子终于回到了正轨。
霍金嘟嘟囔囔的给他说起了自己的小伙伴,也说起了冲虚道长。老道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闲着,竟然又开始了骗人的把戏。医死刘文小儿子的事情非但没让他受人冷落,人气不降反升,不少有病的村民,纷纷来找。
“这老道竟然恶习不改,还在骗人,哪天再医死人看他怎么收场?”
炎涛不置可否:“那又如何?那些看病的人都说了,救活了是道长医术高明,救不活是他们的家人命该如此,有钱难买人家乐意,你要是现在去说道长的坏话,准被那些百姓狠揍一顿!”
“我才懒得说,自己找死管我什么事!二哥和大姊怎么也不劝劝,就这么看着老道继续害人?咱们老君观的脸都丢光了。”
“记住了,不是咱们的老君观,这地方是道长的!”
霍金一下来了精神:“大哥,咱们现在有钱了,不如找个好地方重新盖个房子,好好的温水盐业公司放在这道观里不太合适,我看就在城里,路也好走,进出也方便,还能看着刘文,免得那家伙再耍什么花招!城里不行,双嘴山也好。”
“这个提议不错,的确不能再待在这深山里了!”
“你同意了,我这就去找胡大叔商量。”
霍金高高兴兴的走了,张虎带着口臭兄风尘仆仆的来了。两人都不是骑马的材料,一路上颠簸的厉害,下了骡子走路的不会了。一瘸一拐进了老君观,看见炎涛坐在树下乘凉,口臭兄一下扑过去,抱起茶壶咕嘟咕嘟的猛灌一起。
炎涛挠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同乘一匹骡子,这关系不一般呀!该不会是好基友吧?”
“什么是基友?”张虎不明所以。
口臭兄放下茶壶,噗通一下跪在炎涛脚边:“先生救命呀!刘文,刘文他……要造反了!”
院子里除了炎涛还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来找炎涛的商贾,正被崔久明拦着,坐在旁边商量成立蜀中商会的事情。口臭兄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崔久明瞪大眼睛:“一个小小县丞也能造反?这事情应该去找县尉,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县尉也是一伙的!”
“啊!”
众人惊讶无比。炎涛把口臭兄拉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要造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你都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咱们想想办法,这么多人总会有办法的。”
造反可是件大事,炎涛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吓的好几个转身就往门外跑。崔久明也往后挪了一步,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该离开,连忙停住了脚。造反那是杀官,就算要杀炎涛,也和他崔久明没有关系。到时候只要不露头也就完了,没必要这个时候让炎涛看不起。
口臭兄已经开始给炎涛说刘堂、刘文父子的谋划:“他们主要针对的就是先生,要杀了先生将所有事情推到山匪身上,刘文已经准备人手去了!”
“岂有此理!”霍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大哥,我这就带人将那两父子抓起来,看他们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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