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的刀斧手,瞬间将众宾包围。
“有我在,王爷勿怕!”
徐韬飞身跃出,一记铁掌拍向姜云天。
姜云天轻嗤了声,收起利剑,单掌对向徐韬。
“啪!”
双掌相交,明显后者略高一筹,徐韬闷哼一声,仰头摔飞出去。
刀斧手蜂拥而上,一阵乱刀劈下,几乎将其剁成肉泥。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想做无畏的抵抗,早死早超生。”姜云天剑指众宾。
众宾畏惧,何敢再动?
“我不惧你!”
林玥一声娇呵,甩出银鞭打向姜云天。
姜云天纹丝未动,身后窜出一道丽影,用剑绞住银鞭,南宫月呵道: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愚忠?”
“我决不允许你们伤害王妃与小郡主!”
林玥狠狠一扯,连鞭带剑收入手中,她横身拦在王妃与小郡主跟前,眼睛却是狠狠瞪着宋澈。
“林妹……”
“林姨……”
最是可怜的,便是这对母女。
“没人说过会伤害她们,将你的剑放下吧,大局已定,别做无畏的抵抗了。”宋澈叹声劝道。
林玥眼神坚定,语气更坚定:“王爷今夜若死,王妃与小郡主岂又能活?宋澈,你若想将她们带走,就从我尸体身上踏过去!”
“宋先生……”
“宋叔叔……”
王妃难以置信,片刻后,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古往今来,为了自己权势,害死全家人的例子,比比皆是。
这时,卢京香捧着一套官服,一张面具,一封诏书,一柄金刀呈给宋澈。
宋澈脱去布衣,穿上朱红官服,将面具往脸上一戴,法不容情,谁也不爱。
众宾这时才知,原来他们瞧不起的青年,比谁都要尊贵。
宋澈缓缓拾起诏书,冲安阳王高声宣告:
“告胞弟赵辛家书,先皇于元月崩陨,辞世前对尔甚是挂念……望胞弟闻此家书,速速回京,为先皇守孝扶灵,家兄赵穗亲笔直书。”
念毕,宋澈缓缓卷起诏书,持起金刀走向安阳王。
“你不敢靠近!”
林玥比剑威胁,却软弱无力。
宋澈只是缓缓摇头,依旧大步上前。
林玥剑已抵着他喉咙,仍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姜云天眉头一皱,持剑便要上前。
宋澈微微抬手,示意不用,这都拿捏不了,还如何妻妾成群?
果然,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多情剑客多情剑,她又怎舍得伤他分毫?
就这么,宋澈走到失神的安阳王跟前,将诏书递了上去,轻声道:
“王爷,百善孝为先,父亲死了,做儿女的理应回去守孝,接了这封家书,有可活,若是不接,”
他扬了扬手中金刀:“皇帝御赐龙纹金刀在此,可先斩后奏,你自己选择。”
安阳王盯着诏书,瞥着金刀,是妥协,还是成仁,陷入两难。
“王爷,要这皇权富贵有何用,妾身求你了!”韩王妃哭诉恳求。
“父王,我们回家看看爷爷吧,我想爷爷了……”小郡主哭得稀里哗啦。
安阳王潸然泪下,望着宋澈问了一句:“为何不能是我?”
宋澈轻声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王爷回京的路上,一定会遇到很多流民,我想他们会告诉你答案的,”
安阳王颤抖着,接过了诏书。
“来人,送王爷,王妃,郡主即刻回京。第戎王子完颜杰,暂时收押。其余人,夷灭三族,以儆效尤。”
“明白!”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第戎王族,你们竟敢抓我!”
“宋……宋大人!我们……我们都是被刘崇与安阳王逼的!”
“饶命啊!饶命啊!”
求饶有何用?
认错有何用?
道歉有何用?
若忏悔有用,那还要王法作甚?
林玥愣在哭喊吵闹的人群中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一个乱世佳人。
宋澈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她一把将宋澈甩开。
“你再耍性子,我一声令下,将王妃与郡主砍了,你信不信?”
宋澈再次牵起她的手,狠狠扯了扯:“跟我回家,听话!”
“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来人!”
“宋大人有何吩咐?”
“持我金刀去,将安阳王一家嘎了——”
“哎!”
林玥赶忙叫住他:“我……我跟你走便是了!但我告诉你宋澈,从今往后,你只能得到我的身子,再也得不到我的心了!”
“哈哈哈……”
宋澈仰天大笑。
林玥瞪目:“你笑什么!”
宋澈戳了戳她的胸膛,“心是长在身子里的,我得到你的身子,何愁得不到你的心?”
“你混蛋!”
“浑蛋也好,坏蛋也罢,总之,老子今夜抱得美人归。”
宋澈一把抱起林玥,大笑走出万寿宫。
……
为了能确保半道上不出岔子,宋澈让姜云天亲自押送,从沿海至淮南,再从淮南送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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