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徐徐飘散,肉香随风弥漫。
侥幸存活的沙匪,心理防线已然瓦解。
邹平与歌赞带兵冲出寨子,进行补刀绞杀。
当太阳高高升起时,战斗戛然而止。
解决完沙匪,这巢穴便算彻底占稳,宋澈也到了离开之时。
他早已计划好,将在两个月中,从北方一路向西,沿途拜访西域各国,游说他们联合伐胡。
外交也是一种生意,只不过上升到了国家层面。
唐虎鹿等人便留在了寨子。
待寨子基础建设完成,正式成为一个国家,即可开通互市。
当然,缔造一个国家,也需要不少时间。
但愿归来时,它已大变模样。
七月二十七,宋澈与女剑侍们,带着三百匹从唐虎鹿那里借来的丝绸,佯装成商队沿着沙漠边向北方出发。
第一站,高昌国。
高昌虽比不上回纥与达郸,仍有十万人口,两万军队,是必须争取的同盟伙伴。
八月初三,商行七日后,终于离开残酷的沙漠与戈壁,进入一片青葱肥沃的大平原,远远望去,是连绵不绝、连接天地的天山山脉,它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八月初四正午,沿途村店增多,高昌国都城映入眼帘。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每个过路的高昌百姓都要好奇问候一句。
宋澈告知他们,说自己是从大梁王朝来,他们都露出了尊重与向往的目光。
只要国家强大,挺起脊梁骨,走到哪儿都能受人尊重。
来到高昌城门外,却见旁边布告栏前聚了一堆人。
“姐夫,快快快,有热闹看咯!”
柳湘儿兴奋拉着宋澈便往人群中挤。
布告栏上贴着一张榜文,写的不是中原文字,瞧不清什么内容,围观群众叽叽喳喳说着听不懂的高昌话。
布告栏下站着个头裹帕巾,身穿缎料衣裳的大胡子,其身旁还跟着四个手持长矛的侍卫,看样子应是个高昌官吏。
大胡子官吏指着榜文一阵唾沫乱飞,看似十分焦急的样子。
“喂!有没有人会讲大梁话呀!”柳湘儿扯着嗓子,嚎了一句。
人群瞬间安静,目光同时袭来,多数是疑惑的,他们听不懂。
“亮人!”大胡子官吏操着别扭的口音惊呼,他凑了过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宋澈等人,又问:“你们真的是亮人?”
“我们可不是亮人,是梁人,栋梁的梁,房梁的梁。”柳湘儿大声解释。
“湘儿,人家能说官话已很难得,你越解释越糊涂。”
宋澈摇摇头,冲大胡子略施一礼,“我们是从东土大梁来的商人,恰巧经过贵国,在下姓宋名澈……”
他自我介绍了一番,又指着榜文:“大人神情看起来很焦急,请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啊!真是大梁人啊!这回国王陛下就有救了!”
随即,大胡子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他是高昌国的御前大臣,名叫做阿一古。他说:
半个月前,高昌国王阿普杜外出狩猎,不慎从马背上摔落,导致小腿受伤,本以为没有大碍,简单敷药包扎后便没去理会,岂料三天过去了,仍不见伤口愈合,且化脓红肿并不断扩散,国王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短短半个月不到,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听到这番描述,宋澈脑海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便是:细菌感染。
“尊敬的宋先生,您是来自上邦天朝的商人,您一定见多识广,我们的国王已危在旦夕,您能否出手相救?哪怕试一试也行啊!”阿一古抓着宋澈的手,迫切恳求。
若是普通商人,还真不一定敢揽这活儿,毕竟给国王治病不是闹着玩儿的。
宋澈原先还苦恼,该如何说服高昌结盟,这不,机会来了不是?
“你算是找对人了,宋某主业虽是商人,副业却是个大夫,不过我事先说好,若治不好你们国王,可不能怪我。”
“一定,一定!我记得大梁有一句话,叫做‘死马当活马医’,虽用在国王身上不恰当,但有机会再怎么也得试试啊!”
阿一古满口答应,当即招呼士兵备车,带着宋澈赶往王宫。
王宫,寝宫。
高昌国王阿普杜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好似即将凋零的老人,已然病入膏肓。
“国王陛下,您有救啦,这位宋先生是大梁来的神医,他一定能治好您的病!”阿一古凑近枕边欣喜告知。
宋澈心里暗骂:我靠,这么快就给我安利上“神医”头衔了?
阿普杜嘴唇微动,似连吐字都很费劲。
宋澈掀开床单,发炎的创口已几乎蔓延至小腿,足有巴掌那么大,且又红又肿,已溃烂流脓。
宋澈皱着眉头,先用手戳了戳创口边缘,问道:“疼不疼?”
“嘶……”阿普杜疼得身体紧绷。
疼,是好事。若不疼,便说明皮肉已坏死,最坏的结果也得截肢。
“老板,这创伤……要不试试咱们的金疮药?”南宫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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