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佳偶欢喜,白苏苏看得也心生愉悦,由风清月带来的阴霾便一扫而空,不自觉地便饮了两杯酒。
只是白苏苏很少饮酒,一是酒量不好,二是酒品不好。这不,眼下喝得醉熏熏的,小脸通红,看谁都像大鱼摆摆,嚷嚷着要上去咬几口泄气。
六月雪联合万年秋连拖带扯才算将人带出了海棠馆,开灵也喝得醉醺醺的,摇头晃脑跟在三个人身后。
月色如水,百姓们夜不闭户,院落中的灯笼照得巷子里都是亮堂堂的。
白苏苏走得踉踉跄跄,万年秋平静地为她顺着后背,六月雪担心她再出事,便将白苏苏拦腰抱起,却在白苏苏房间门口被万年秋拉住衣袖。
虽说是自己的师妹,六月雪对万年秋也确实好脾气不起来,事实上,除了白苏苏,六月雪对谁都没有好脾气。
万年秋平静道:“大师兄,我来便好。”
六月雪神色诡异地看了万年秋一眼,又觉得自己是多疑了。
万年秋看着乖巧怯懦,应当是没胆子对白苏苏有磨镜之好的念头的。
低头看了一眼嚷嚷着“大鱼摆摆”的白苏苏,手还不安分地扯着自己的腰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六月雪面上绯红一片,将白苏苏放下,由万年秋抱着。
六月雪是没想到万年秋看起来病弱娇气的一个姑娘能有力气抱得动白苏苏。不过一想白苏苏瘦得很,抱起来也没几两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对万年秋道,“我去打点水,你先给她喝点醒酒汤,帮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了。”
万年秋沉默着将白苏苏抱进房中,余光扫了一眼已经醉得趴在地上打盹儿的开灵,将白苏苏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白苏苏意识沉沉,双手猛地一挥,便勾着万年秋的脖颈,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嗝~”
万年秋被吐了一脸的酒气,面上仍是那副平静恬淡的表情,任由白苏苏为非作歹,似是经历过很多次一样。
睫毛轻颤,半耷拉着眼皮,像是在发呆,只是抱在白苏苏腰间的手不曾松开。
没得到回应的白苏苏不爽地扁扁嘴,翻身将万年秋压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腰间,俯身凑近故意又在他面前打了个饱嗝,而后像小猫一样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龇牙吓唬万年秋。
可万年秋仿佛入定一般,面上波澜不惊。
“啧,这你也不怕啊,怎么总是这样板着张脸呀。”白苏苏觉得没意思,大舌头地埋怨道,“和风清月那、那白眼狼一样!”
万年秋眼皮抬起来,圆润的狗狗眼静静地望着白苏苏,带着蛊惑的意味,问道:“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白苏苏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前,感受着隔着一层布料的炙热,另一只手在他的眉眼上细细描绘,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缓,像是在思索什么。
歪着头仔细端详了两下,又甩甩头,企图甩开,而后咧嘴一笑,食指在他的脸颊上戳出一个浅浅的小窝,“认得,鱼摆摆……不对,不是鱼摆摆,是狐狸精!”
万年秋对这称呼没有半点不满,甚至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骨肉停匀的手指扶着白苏苏纤细的腰,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滚在地上,又问道:“真的认得吗?”
白苏苏歪着头,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有些不确定,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俯身抬着万年秋的下巴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白苏苏笑得得意:“真的认得!是狐狸精!亲亲是甜的!只有狐狸精的亲亲是甜的!”
一副骄傲的模样,像极了想要被夸奖的小孩子,身后甚至冒出来长长的猫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那……还要吗?”万年秋静静望着白苏苏,喉结滚动,嗓音有些低哑,手指落在摇着地猫尾巴跟,梳理着上面柔顺的白猫。
“要!”白苏苏说罢,便又按着万年秋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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