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打完水回来,一进屋子看见的便是白苏苏按着万年秋亲得难舍难分的,身后的尾巴还落在万年秋手中。
艹!
他可真是低估了这猫崽子,男女通吃哈!
六月雪在心里暗骂,阴沉着脸大步上前,伸手去抓白苏苏的衣领,要将人从榻上带下来。白苏苏却好像感知到危险一般,“嘭”地变回了原形,被六月雪拎着后颈,四条腿在空中一时有些无处安放。
身后的尾巴甩了甩,白苏苏歪着猫脑袋,晕晕乎乎地看着六月雪,“喵”了一声,带有求饶的意味。
六月雪脸色彻底阴了下去,他没忘了白苏苏上次变回原型是怎么将他挠得一身伤,但是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在躺在榻上的万年秋。
后者湿漉漉的眼神迷茫而无辜,静静地望着黑着脸的六月雪,显得楚楚可怜。
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浅色的唇因为白苏苏的“恶行”变得红肿,听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大师兄。”
“我让你照顾她照顾到床上了?”六月雪冷声呵斥,潋滟的桃花眼怒气腾腾,“下去,煮醒酒汤过来!”
将万年秋赶了出去,六月雪又将注意力落在因为识时务而变得乖巧的白苏苏身上,气极反笑,戳了戳她毛茸茸的脑袋,把因为醉醺醺而昏昏欲睡的白苏苏又给叫醒了。
“男女通吃你还好意思睡?”六月雪咬牙切齿,忍着将白苏苏撕碎的冲动,踹了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开灵。
“嗷呜?”开灵被人扰了清梦,睁开眼看见六月雪阴恻恻的笑,又看了看被扼住命运咽喉的白苏苏,心虚地收回了爪子,到床边继续窝着。
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好像有一头野兽,叫嚣着挣扎出牢笼,凶狠的目光明亮而阴森,仿佛可以穿破阴霾,破晓而出。
而白苏苏,便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还在因为醉意有一搭没一搭扒拉着六月雪的袖子,挠出一根根线头,嘴里照旧嚷嚷着:“鱼摆摆……鱼摆摆……”
“再鱼摆摆把你的皮扒了!”六月雪又是一下戳在白苏苏竖起来的猫耳朵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晃了神。
白苏苏摔了甩尾吧,轻声“喵喵”叫着看向六月雪,清亮的眸子还有些失神,却看得六月雪心头的怒气突然消散,将她换了个姿势,抱在怀中。
“绿王八……”白苏苏低低叫了声,六月雪眉脚直跳,在即将发作之际,白苏苏却蹬着两条腿撑在他的肩上,一点点凑到六月雪面前。
六月雪脸上红了一片,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潋滟的桃花眼紧张地盯着白苏苏。
“要亲亲……”白苏苏在六月雪的脖颈间,意识昏沉地蹭着。
绿王八身上……像火炉,好暖和。
“白苏苏。”六月雪喉结滚动,一只手抚摸着白苏苏背上的毛,压低了声音,“你变回来,再亲亲。”
可白苏苏像没听见一样,又扒拉了两下,便靠着六月雪的脖子睡着了边睡还不忘嘟囔着“鱼摆摆”。
六月雪气极反笑,一巴掌轻轻拍在了白苏苏的猫脑袋上,他被撩拨得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兮兮的,始作俑者却心安理得地睡得香甜。
他堂堂魔界太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手指又碰到白苏苏脖颈上带着和自己的缚魂锁一般无二的项圈,一想到白苏苏曾和风清月两情相悦,心里的安分下来的野兽又忍不住在咆哮。
白苏苏又做了梦,也不知道算不算噩梦,梦中她还未经天道点化,还是灵猫形态,灵智未开,在混沌间跟着只九尾狐狸乐呵呵的满山跑。
九尾狐狸毛色雪白,没有半点杂毛,九条尾巴毛茸茸的,白苏苏便很喜欢追着他的尾巴闹,累了,便被他衔着后颈放在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铺成的毯子上。
有时混沌间发了大水,九尾狐狸便会带着她到天河边捉鱼。
白苏苏虽然不爱吃鱼,却还是经常对着九尾狐狸吊上来的鱼儿喵喵叫,嚷嚷着“鱼摆摆”——那是白苏苏学会的第一句话。
场景再一变化,白苏苏便看见自己从魂飞魄散中,被风清月救回来,又回到了九重天。
未过多久白苏苏便被确认了有孕在身,风清月日理万机,无暇顾及白苏苏,便留下了几个仙侍照顾她。
九尾狐狸便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了她,日日偷上九重天,带她四处游玩,被水清浅发现了,便煽动了九重天的诸神数落她与妖兽私通曲款,又置疑白苏苏腹中胎儿不是风清月的骨肉。
彼时风清月正在处理妖兽为乱人间,信了水清浅的话,大怒之下又将她关进了炼狱反省,说等到真正认错才能出来。
白苏苏身体不好,在炼狱没几日,便小产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再度醒来,风清月正神色失落地坐在床前,安抚着白苏苏。
白苏苏心里有气,又问他九尾狐狸的下落,才知道水清浅病情发作,仍需灵骨入药,便夺了九尾狐狸的灵骨,致使修炼千万年的九尾狐狸神智昏沉,整个人与三岁孩童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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