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冬酒也醒了些,脸色冷冷的,“明哲保身,你都不懂吗”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让你疏远何舒云是为了你好,你还不懂事的跟我闹”
“可她是我姐啊”舒月说道,“她还是书记夫人时,你难道没少她的沾光吗现在她离婚了,你就落井下石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是你姐没错,可她现在是个危险物品,你知道她都干了什么事吗”张一冬低声,咬牙的说,“你现在跟她姐妹情深,总有一天,会被她当成枪使。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舒月心里多了些许疑惑,可却坚定的说,“我和我姐虽然偶有间隙,可她绝对不会害我的。”
张一冬冷笑,“一个连自己女儿都算计,拉来垫背的女人,还会顾忌姐妹之情”
舒月到底还是不傻,听到这会儿了,心一惊,“你是说心蕾的事跟我姐有关”
“心蕾为什么被判无期,你知道吗”张一冬问。
“姐说,是她无意闯入军事禁区。”舒月说,“只是个误会而已,却被上面拉出来做了典型处理。”
张一冬冷笑,“这你也相信”他又说,“要真这样简单,会被判无期会需要爸出面找元首求情”
舒月想想也是,“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妻子知道严重性,张一冬倒也没隐瞒,直接说:“心蕾找人绑架了外国贵宾。”
舒月惊慌不已,“一冬,你跟我开玩笑吧,心蕾虽然有些骄横跋扈,可倒不至于干这种事啊”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张一冬冷脸说。
“不会啊,无怨无仇的,心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舒月仍旧不相信。
“这就要问你的好姐姐了,”张一冬说,“是她给心蕾提供资金的。你会相信,她对心蕾所做的事毫不知情吗”他又说,“绑架外宾,这是多大的罪,心蕾年纪轻不懂事或有可能不知道,可你姐,堂堂一个大学教授,难道连这点法律都不懂吗”他又说,“这分明就是她故意纵容的。”
舒月心有余悸的问:“你的意思是,心蕾是帮我姐做了替死鬼可平白无故的,我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这就只有问她自己了。”张一冬说,“包括心蕾与罗家的婚事,都是她一手策划欺骗的,到现在,她的本性,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
舒月怔怔的出神。
“你现在还跟她亲近,你难道就不怕她拿你当枪使,出了事拿你当垫背的吗”张一冬说。
舒月想想,确实觉得有些后怕,“可咱们的钱,还有我爸的,都还在傅迪成那儿呢。”那可是他们的全部身家,不是个小数目啊。
“傅迪成还没胆大到敢吃我们的钱。”张一冬想想,又说,“你明天就给他打电话,说有急事要用钱,把钱要回来。”
“这样不大好吧。”舒月为难的说,“当时投钱时,他还跟我还签了一年的合约。如果违约,要付对方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她又说,“如果我真逼着他要,把事闹大了,爸知道了怎么办”
张一冬想了想,“那就暂时别要了,等到期了再说。”
“哦”
可张一冬却看着她,目光里有着警告的意味,“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是机密,你把嘴巴闭紧点儿,绝对不能传出去,知道吗”
“我知道了。”舒月点头,可心里,到底是揣了秘密,总觉得忐忑不安,“可要是我姐主动找我,我该怎么办”
“她找你能干什么都推了。”张一冬想了想,说,“你明天就找人把我们那边房子收拾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尽快搬过去。”
“要是爸问起该怎么说”舒月担心的问,这都跟何老住了二十多年了,突然一下要搬走,没有正当理由,似乎
“你就说那边离我们单位都近一些,我们过去住上班比较方便,随便找一个托词就行了,”张一冬皱了皱眉,说,“你告诉他,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回来住。”
“周末真要回来住”舒月问。
张一冬白了她一眼,“话是这么说,回不回来,到时再找借口就行了。”
“哦。”
而后,一路无语,何舒月跟在丈夫身后,心里到底是有些乱了。
他们回到何家小院,进了大门,何老正坐在沙发上打盹,门响声惊了他,他张开眼,看着他们,“回来了”
“嗯。”舒月看了看丈夫,走到何老面前,“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何老看着女儿女婿,见他们脸色如常,心底倒也轻松起来,“我正准备睡。”说罢,他手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爸,我扶你回房。”舒月走过去,扶住他。
看着父女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张一冬皱了皱眉,他其实不是故意想疏远何家,可明年初就要选举了,照目前的形势看,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谷永淳自然就是下届元首。
当他知道心蕾案子的始末后,心底极忐忑。他觉得,谷永淳现在之所以隐忍不发难,是因为现在是选举前最紧要的关头。某些事情,必须要暂时放缓,可当真正当选之后,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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