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月的调养,何老出院了,回到何家,见保姆抱着孩子在喂奶,他就顺口问了句:“心蕾呢”
“出去了。”保姆如实的回答。
何老皱了皱眉,一时气结,絮絮叨叨的说:“还没满月就往外面跑”病后,他说话口齿不如往日利索,略略的有些口吃。
何舒月正推着轮椅,怕他生气影响病情,便赶紧劝慰道,“爸,你别生气,心蕾兴许是有事,她还小不懂事,回头我说说她。”
“这都当了妈妈,怎么还没懂事啊,”何老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说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再怎么也是心疼的,“舒月啊,你姐去了巴黎,你就多费心教教心蕾,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亲侄女。”
提到何舒云,舒月眉一紧,不过,却说道,“爸,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将何老安置好后,她刚走出何老的房间,就撞到风风火火回来的傅心蕾,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舒月皱了皱眉。
不等舒月开口,心蕾就拉着她问,“小姨,我妈呢,她到底在哪儿”
“不是告诉你,你妈去了巴黎吗”舒月皱了皱眉,想到一门之隔的何老,她便要把心蕾拉走。
可心蕾却推开她,生气的问,“可罗世琛他妈说,我妈被关在拘留所里”
舒月吃惊,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训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心蕾拉开她的手,不依不挠,音量又高了许多,“她还说,我妈杀了人”
咚的一声,门内传来一声响。
舒月大惊失色,推开心蕾冲进门去,只见何老从轮椅上倒下来,她吓坏了,叫着:“爸”
心蕾跟进来,还在追问着,“小姨,我妈她”当她看到何老四脚和面部都抽筋时,吓傻了。
“还不快叫救护车”舒月朝她大喊。
何老又突发脑溢血中风,人虽然被抢救过来了,可却半身不遂,不过,算大幸的是,脑子还算灵活,还能说话。
张一冬正忙着处理公务,却突然被舒月叫到医院来,有些不悦,不过,见到何老时,他仍旧恭敬的问道,“爸,好些了吗”
何老躺在病床上,眼神里已然没有了犀利,说话也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离死不远了。”话里,隐约还是很生气的。
张一冬被呛,到底还是有点尴尬。
何老的目光,从心蕾看到舒月,最后还是落到张一冬身上,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欺瞒,到底是气难平:“你大姐怎么回事”
张一冬微怔,看了看舒月,只见她沮丧的点点头。那传达的意思是何老都知道了。张一冬略略皱眉,没说话。
“说”何老说话到底没了往日的气势,吐字也不算很清楚,有些囫囵。
事已至此,张一冬只好坦白的说,“大姐想要杀害谷夫人,被人当场抓住。”
“怎么可能”何老不信,“是不是谷永淳蓄意栽赃”
“她自己也承认了。”张一冬说。
“蠢啊”何老说完,便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睛圆睁,舒月吓得哭了,又是抹他胸口又是帮他检查氧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顺过气来,“她把人杀了没”
“没有,”张一冬说。
何老慢慢松了一口气,看着女婿,祈求道:“一冬我求你了,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想办法保你大姐。”
张一冬顿了顿,没说话。
不想丈夫为难,舒月皱了皱眉,犹豫的说了实话:“爸,谷永淳让一冬负责审讯大姐的案子。”
“只要没有伤到人就不算大案,”何老说道,“那正方便找借口让你大姐脱罪”
稍事沉默后,张一冬说道:“爸,我会想办法的。”
得到他的承诺,何老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冬,你真能想办法保大姐吗”趁着何老睡了,舒月问道。
张一冬脸色凝重,“爸病成这样子,我还能怎么说”不过是怕加重何老病情,他才这样说的。
心蕾听得一头雾水:“小姨父,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保我妈了吗”
张一冬看着心蕾,语气倒有些凉,“她身上两条命案,又蓄意绑架和故意伤害。要我怎么保”
心蕾和舒月都吃惊不已。舒月看着他,“这不是只有故意伤害吗怎么又牵扯到杀人和绑架了”
事到如今,张一冬也不隐瞒了,“她杀了傅迪成和谷家老嬷嬷,更蓄意绑架丹莱首相夫人。”
“这老嬷嬷待大姐像女儿一样,大姐怎么会”舒月震惊不已,完全不信,脑子嗡嗡嗡的响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有,杀傅迪成的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她说,“绑架首相夫人的事不是心蕾吗怎么全怪到大姐头上了一冬,你可不能冤枉大姐啊。”
“都有证据,怎么可能冤枉她有监控显示,是她亲手拔掉了老嬷嬷的氧气,”张一冬说道,“有环卫工亲眼看见她将傅迪成抛尸,”他看着心蕾,“关于你蓄意绑架的事。你妈全部承担了下来,所以,心蕾,你没事了。”
心蕾完全没想到,愣住了,一言不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