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中对于王诜的记载尚还是好的,在《宋会要辑稿.帝系八》中关于王诜的记载便有些悲催了,其间原文的记载为:七月十六日,责驸马都尉王诜为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手诏:「王诜内则朋淫纵欲,无行;外则狎邪罔上,不忠。」繇是长公主愤愧成疾,终至弥笃。皇太后圣衷哀念,累月罕御玉食,摭诜之睾,义不得赦。
细究其间两段文字内容似乎差别不大。然而认真对照,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续资治通鉴中记载的是:“职诜之辜,义不得赦”,也就是说要治王诜的罪,不能赦免。而宋会要辑稿中记载:“摭诜之睾,义不得赦。”看见没,两字之差,千差万别,后者等于是将王诜处于宫刑了。
不管是哪一种记载,都可见神宗皇帝对妹妹蜀国长公主去世的哀痛之情和对王诜不忠的怨愤之心。至于“摭诜之睾,义不得赦。”据后人猜测,以皇帝当时的心情,这样的处罚是极有可能的。只是除了在宋会要辑稿中有这种说法,从来没有见到哪篇文章中有提到。
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在勾栏青
楼中厮混过的乐天自然有机会得到第一手资料,那王诜自然是被施了宫刑。然而王诜纵是被施了宫刑依旧不大老实,哲宗年间还因为隐藏妇女而被朝廷处过罚三十斤铜的处罚。
听闻乐天又新纳了妾,茂德帝姬好奇,问道:“这新纳的两个小妾,都是哪里的?是伎馆里的清倌人还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美貌女子?”
“都不是!”乐天实话实说,“臣这两个新纳的妾,殿下想来也是见过的,都是家里的丫头,一个是自幼就跟在臣身边的,另一个是三房姨娘陪嫁来的丫头。”
听乐天这么说,茂德帝姬冷笑了数声才说道:“民间的那几句俗话说的果然有道理!”
知道茂德帝姬不会说了什么好话来,乐天选择闭口不言。
见乐天不捧哏,茂德帝姬略有些失望,依旧将剩下来的话说了出口:“知道那两句话怎么说的么?一句唤做肉烂在锅里,一句唤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茂德帝姬能这样发泄下心里的怒气也挺好,乐天心想,至少发泄过这一次之后,心情便轻松了许多,想来日后不会再来纠缠自己。
不料茂德帝姬又开口道:“本宫还真是很羡慕他们呢,能陪在自己喜欢人的身边!”
乐天不由无语。
随后茂德帝姬又言道:“说到底,你与那王诜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醉心功名的人,只不过你比那王诜要强上些,你敢抗争敢自辱己名与我父皇说不,而那王诜却没这样的勇气拒绝,竟小人般的将一腔怒气尽数撒在本宫姑奶奶的身上,蜀国长公主早殇又岂能少得了他的干系。”
乐天不禁叹息茂德帝姬还是年纪太小,不懂得政
治斗争的复杂性,自己与茂德帝姬的亲事本就是太子殿下与郓王二人间政
治斗争的产物,只不过最后被自己化解开了。
茂德帝姬轻叹:“人人都羡慕帝王家,谁又知道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都说皇上的女儿不愁嫁,那是在宋之前的事,在宋之前公主选驸马没有宋代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宋之后在人们的眼中看来做驸马的都是平庸无能之人,有本事的谁又会去当驸马。
帝家天女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平庸之人,但有本事的人又肯愿意娶公主,所以才有了眼下的这种矛盾。
“殿下,天不早了,臣也该告退了!”私入大禁的罪名不需明说,乐天心虚的很忙施了一礼,早点摆脱也好。
就在乐天向外走去的时候,立在门口的茂德帝姬突然从伸手从身后将乐天抱住,轻声道:“乐天,你带我走好么?”
“殿下说甚么傻话,这天下都是皇家的,殿下又能躲到哪里!”乐天口中说着,却感受着茂德帝姬小小娇躯贴在身后的轻柔,想要摆脱其的纠缠竟突然间又有几分舍不得的感觉,大概出于对天家之女的好奇与从心底生出的占
有
欲在做崇吧。
茂德帝姬虽然尚有些齿幼,但天家女子终日锦衣玉食又处于深宫之中,自然不像寻常百姓家中女子那般瘦小,内宫间的宫头让心痴也比寻常女儿家成熟,己然有几分初熟的模样。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乐天的后背上,茂德帝姬口中轻轻吟道,随即又是一声无奈的轻叹:“便是你不多情,美人怕是己为情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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