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人公主,什么狗屁的劳什子屁乐山侯,让他们快些滚开,莫要挡了本帅的路!”
刚刚被西夏人行刺,此刻的童贯心中憋着一口恶气,听到士卒来报前面有夏人公主的车辇仪仗与自己争道,那士卒的话刚刚说了一半,立时打断了那士卒的禀报,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说完,童贯心中依旧不解恨,不甘的骂道:“待本帅回了府,将此事奏明陛下,不日本帅发兵,定一鼓做气平了党项,一解本帅心头之恨……”
之前乘坐的那辆车己经损坏,为怕刺客射冷箭再度行刺,童贯没有骑马而是又换乘了一辆马车,种师道也是在重重的侍卫的保护下,随在了童贯的车子近前。
“妇孺与王者之师争道,这是童帅的好兆头呐!”待童贯愤怒的咆哮声落下后,在旁边的种师道言道,又说:“夏贼今次屡在边境制造事端,实是令人不可容忍,今次又派人行刺童帅,实是自取灭亡!”
“种帅说的甚是,蛮夷妇孺与童帅率争道,实是童帅的好兆头。”随在童贯身边的幕僚董耘也跟着说道。
妇孺与王者之师争道的典故,童贯自然是听说过的,点了点头倒没说话,忽的疑惑起来:“这夏人公主怎么到渭州城了?这乐山侯又是何人?”
董耘忙在一旁说道:“大帅莫非忘了,前些天从夏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本朝中书舍人乐天娶了夏人公主,被夏国主封了乐山侯……”
“原来是那个祸害!”童贯立时挑起了眉头,又不奈道:“这祸害不回汴都来渭州城做甚?”
旁边的幕僚董耘回道:“渭州城是夏国通往汴都的必经之路,再者说那乐大人也要顾及官场礼仪,要来渭州拜见到童帅与种帅不是!”
“那祸害不见也罢!”童贯冷冷的哼了一声。
每次乐天出现,童贯的运气都不大好,不止是童贯心中这样想,便是随在童贯身边的一众侍卫随从们心中也是这般想。
前次是统安城之败与震武军与卓啰城之间的数次大捷,这一败几胜对于童贯来说都不是好消息,甚至还惹来陛下的不满,统安城之败虽被童贯将责任推诿到了刘法身上,虽说刘法有提前出兵的责任,但童贯的作战计划更有疏漏,这是众所周知却没人敢说的事实。
至于后面震武军、盖朱危与卓啰城的数次大捷,与童贯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反倒是刘法与乐天二人因势不同而临机应变,衬托出童贯与枢密院一干官员的无能。
甚至童贯这一次的西北之行,也是为了侧应乐天的西夏之行;若不然也不会有这次遇刺,更可气的是这边刚刚遇刺生还,还被乐天遇到了。
对于童贯来说,乐天就是自己的灾星。
“报……大帅,那夏人公主的鸾驾挪到了一旁!”这时,那前面的士卒又来禀报道。
“让开了……”童贯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
那士卒又接着禀报道:“对面的中书舍人乐大人听闻大帅遇刺受伤,让小的转告大帅,待大帅回帅府后定亲自上门探望!”
“回府……”对于禀报,童贯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
“为何让本宫为那奴才让路?”坐在车子里的兰朵公主脸上尽是怒意,恶狠狠盯着对面的队伍怒道:“宦官内侍,说到底不过是天子家里的一个家奴而己,哪里有这般大的排场?”
旁边的奶娘粘伊劝慰道:“殿下莫要动怒,妾身等深居大内禁,也是曾听说过此人,这童贯在大宋不是一般的宦官内侍,此人于西北掌兵多年与我大夏对峙,在大宋更是权倾朝野……”
兰朵公主哼道:“南朝由一个宦官掌权,要么是南朝无人,要么是南朝要亡了!”
“殿下慎言!”吓的奶娘粘伊险些用手去捂兰朵公主的嘴,随即低声道:“殿下,如今嫁入大宋,殿下当谨言慎行,莫要与驸马爷惹下什么祸事……”
……
下马立于路旁,乐天双手抱拳作揖,目视着从旁边过去的童贯与种师道二人,口中言道:“下官中书舍人乐天,见过童帅与种帅二位老大人……”
出于官场礼仪,童贯与种师道二人自然不能不回礼,童贯的马车停了下来,种师道也勒住了马匹。
此刻的童贯不止是头上有伤而且还跌的鼻青脸肿,形像实在不雅,对乐天心存不满的童贯自然不想让乐天看到自己的这副倒楣样子,隔着车帘笑道:“本帅恭喜乐大人了……”
“同喜同喜!”乐天作揖,接着笑道:“待童帅回府安顿好,下官这便去拜见大帅!”
“免了罢,本官近日身子不舒服的很!”童贯在车中很不给颜面的拒绝道,又接着说道:“乐大人还是早日将夏国公主带回汴都,向陛下报喜罢!”
乐天笑道:“童帅身子不舒服,下官自然更要去拜会探望了!”
听乐天这般说话,随在车子近前的董耘向乐天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我家大帅不便见客,乐大人还是勿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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