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贯这些高级宦官们的眼中,圣眷甚至是比性命还要得要的东西,没了圣眷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正因为知晓圣眷的重要性,天子对自己生出一点,哪怕仅是一点点的不满,都足以令这些宦官们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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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东京汴梁,东方泛起鱼肚白,西边天空还挂着半个月亮的时候,一个个报童挎着包篮从炎黄时报社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随后奔跑着散布在汴都城的大街小巷里,
“号外,号外,新鲜出炉的炎黄时报,重大消息……夏国派刺客暗杀总领西北六路边事童太尉……”
……
当这些报童来到各自划分好的地面时,立时手里扬着一张今早新鲜出炉的炎黄日报,扯着嗓子在汴都的街头上叫喊开来。
什么,童太尉遇刺?
此时做夜市生意的忙着收摊,做早点的忙着支锅烧火,而早起的百姓们洗漱过后赶来吃早点。
不少人听了那报童的叫卖声,脸上先是一惊,随后那惊色立时化成兴奋,小跑着来到报童近前,掏出五文钱买下一份。若是换成以往,只需唤一声拿份报,那小报童就来到了身边,但此刻那小报童身边己经偎满了人,只要自己跑到小报童身边。
当看完报纸后,有不少人立时大摇其头,更有不少人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更有人直接骂了出来:“这夏国的刺客水平太差,若是炸的准点,我大宋就少了个祸害!”
“这炎黄时报就是在吊人胃口!”有人冷冷哼道。
不少人随即脸上尽是惋惜之色,倒不是替童贯惋惜,而是替那西夏刺客惋惜,将自己炸个粉身碎骨,却只伤到童贯点皮肉……
小报童们年纪小当然不知道大人心里想的那些事情,此刻却是兴高采烈,以往需要到中午才能卖完的报纸,今日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
第二日。
一早,报童们依旧如往常一样挎着炎黄时报从报馆里跑了出来,来到大街上立时开始叫卖:“号外,号外,继童太尉遇刺后,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遇刺,险些……”
什么,老种经略相公也险些遇刺身亡?
汴都街头的百姓听到报童的叫卖声,心中纷纷一惊忙掏钱买下报纸,立时观看了起来,在看到种师道无碍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报童们又过了快乐的一天,今天报纸的销量依旧是特别的好。
……
第三日一早,报童们再一次出现在街头,手里举着炎黄时报,口中高声叫卖道:“号外,号外,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险些遭遇刺杀……”
……
什么?
当看到报纸上这条新闻后,汴都的百姓们怒了、士子们怒了、官吏们怒了,连同居于深宫大内的天子也怒了!
大宋子民谁不知道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与熙河帅刘法在西北屡立战功,保大宋边境安宁,如今西夏人看明着打不过大宋开始背地里玩阴的,这还得了,立时间汴都市井间舆情汹汹,义愤填膺之余,高呼灭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pS:有很多人说历史上的老种经略相公是种师道的祖父种谔,小种经略才是种师道,但在《宋史》与《水浒》之中,皆言种师道为老种,种师道之弟种师中为小种,本书中沿《宋史》的说法。)
……
大内禁宫,垂拱殿。
五天一次大朝,今日又值大朝会之日。
“众卿如何看待此事!”徽宗赵佶面色不善,目光扫过殿中一众大臣问道。
不要问,殿中文武百官都知道徽宗赵佶在问什么,问是的最近西夏接连袭扰大宋边境之事,更是连连刺杀西北诸路经略安抚使,陛下又怎么不会龙颜震怒。
看到天子面上不悦之色愈浓,擅于于察颜观色的王黼最先出班奏道:“蕞尔小国实在卑鄙透顶,当举国伐之,以竞神宗皇帝当年未兑之志!”
总的来说,王黼这般说话是冒着一定政治风险的,王黼侍奉在徽宗赵佶身边,尤擅长于揣测圣心,知晓天子最想的是联金伐辽,恢复燕云故地,而鼓动天子联金伐辽的始做俑者正是童贯,附议者更是众多,当然自己也是大力支持着。
但此时童贯被西夏人行刺,而且西夏人还行刺种师道与刘法二人,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王黼现在就是在赌,赌天子与童贯二将联金伐辽之事暂且放下先行灭夏。
临近致仕的邓洵武发挥下余热,出班奏道:“当年神宗皇帝五路伐夏,一路高歌猛进,不料最终功亏一篑,眼下我大宋兵强马壮,今岁刘帅于盖朱城数伇尽歼夏军主力,种帅出萧关,取赏移口据割沓寨破鸣沙城,横山、天都山之地尽在我大宋掌握之中,党项人己被赶至沙漠之地,今夏使龌龊伎俩做不义之事,我大宋出兵必可一鼓做气平灭夏国。”
“臣附王大人、邓大人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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