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也是笑道:“说的不错,刘延庆原本打算是坐山观虎斗,以为称我等力有不支时,再突然杀出来蹭功劳,没想到咱们会这么快解决掉对面的夏军,这厮现在是难看的很呐。”
听到乐天与刘法这般话,种师道、刘仲武、种师中三人眼中也是闪烁出对刘延庆的鄙视之色。西北所有人都清楚的很,刘仲武若不是紧抱着童贯的大腿,依靠他那点可怜的战功,哪里坐的上鄜延路经略的位置。
五路边帅中,种师道、姚古二人皆是出身于陕西巨室,心中高傲自是看不起童贯;刘法家中也是累世籫缨,又身有战功,对于童贯也是有些瞧不上眼;而刘仲武则是一刀一枪凭借战功从士卒升到将军的,刘延庆此人虽能力平庸、却深懂揣测上司心理,而童贯也需要牢牢控制军权,故而二人一拍即合。
种师道与刘仲武看了一眼,随即一笑:“我们将帅府搬到静州的事情,且不要张扬散发出去,让那刘延庆先到顺州扑个空,再去静州寻我等!”
话音落下,四人立时笑做一团。
……
顺州距离静州近五十里,眼下又是天寒地冻的,行起路来其为不方便。
外面天寒地冻,路上也很滑,行军的速度自然慢上许多,乐天坐在车子里手中捧着暖手炉,身披轻裘却是感觉极端无聊。顺州城一伇之后西夏再无决战之力,距离灭国为期不远,便是困也能将其生生困死,大局己定,所以乐天也懒的再操那份闲心。
就在乐天昏昏欲睡之际,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即伴在乐天的车辇外,低声说道:“中书大人,路上截获了一封信!”
是许将,乐天从声音中立时听出来人的身份,随即言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许将军还是进车子里来坐罢!”
许将应了一声,将马交与随在身边的士卒,上了乐天的马车。
“信上写的什么?”天冷乐天懒的除掉手套,只是问道,但目光落在信封上时却是面露惊色,忙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这封信的?知道此事的人都有谁?”
许将回道:“受到我军的打击、在后方袭击我军粮草辎重的夏军在遭受巨大损失后,开始转变策略,放弃袭击我军粮草而是开始对付我军传令兵,昨日一早,有几个夏人兵卒劫杀了鄜延路的一个传令兵,后被我方士卒捉捕,这封信更落到了下官的手里!”
乐天迟疑了片刻,才说道:“这信你应该交由后方去,又为何拿与本官?”
没有过多的解释,许将只是说道:“大人看看便知道了!”
点了点头,乐天不情不愿的放下暖手炉,将信笺展开,入目便是一通阿谀奉承之词,看着看着乐天不由的皱起眉头。
在乐天看信的时候,许将说道:“刘延庆要请童贯亲临前线,此事倒也没有什么过份的,童贯本就是总领六路边事,主持西北大局,自然是要亲临前线,但这封信上刘延应却是有些露
骨了,更是明言抢中书大人顺州之战的功劳!”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乐天又问道:“乐某与这刘延庆从未曾有过过节罢?”
“中书大人与童贯也没有任何过节,但童贯依旧还是看中书大人不惯!”许将反问道,随即接着说道:“中书大人,自从梁贵人梁师成与杨戬在宫中得势后,童贯原本在宫中的风光被一分为三,只不过杨戬杨贵人为人行事低调不涉及朝政,所以朝堂上的风光被梁贵人与童贯二分均分,倘若童贯再不保住军功,势必要被梁贵人盖住了风头……”
许将说的在理,乐天心中也明白:“不错,童贯绝不会坐视乐某将功劳扩大下去了!”
许将细细分析道:“依下官所想,之前童贯与刘延庆一般,二人均是在持观望态度,之前毕竟熙河刘帅未到顺州,泾原、环庆两路七万人马对十万夏军,且受敌两面包围,我军处于不利的劣势,而且是深入敌境又加上天降大雪,处境更是极为的不妙,童贯也是怕担责任,更担心个人安危在据守后方镇戎军不出的。”
“这些人果然打好算盘!”看完信笺,拿到手炉上的焰火上,乐天看着信笺化成纸灰随即叹了口气:“乐某是真够累的,一边想着与夏人作战,一边还要想着如何面对这些人来抢功,可谓是两线作战呐。”
“大人当如何应对?”许将问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乐天不由的叹了口气,随即又眯起了眼睛:“他童贯若是真想抢这份功劳的话,乐某不介意与他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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