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朵公主不禁哑然,乐天说的没有错,历朝历代难逃二三百年治乱分合的路子,西夏一直在走下坡路早己不复当年之盛,要么像辽一样亡于金手,要么亡于宋手,而乐天不过是恰好走在了这个过程当中。
见兰朵公主不语,乐天叹了口气问道:“你我成亲己经五年,却始终迈不过这个槛么?”
兰朵公主依旧不语。
乐天继续说道:“你如今也不小了,也到了生育的最好年龄,看到家中一群孩子叫你娘亲,你便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么?”
兰朵公主心神不由一滞,乐天这句话正好撞在了她的心坎上,女人天生是有母性的,乐家大小有十几个孩子,每日在后宅嬉笑打闹,虽然口中唤自己为娘亲,但毕竟不是亲生的,与自己有着相当的陌生感,兰朵公主本想从梅姨娘或是姚小妾房中抱养一个的,奈何乐天不让,也只能做罢。
早年察颜观色为官,行走青
楼楚馆寻花问柳哄弄伎家女子,皆是乐天拿手之事,又如何看不出兰朵公主心中的犹豫。
“别人家的孩子又怎么比的得了自家的娃,这比喻虽然不恰当,但乐家子嗣虽然众多,但这些孩子皆不是你亲生的,待你年老之后又如何奉养于你?”乐天继续说道,什么地方打击人就往什么地方说。
“我……”
兰朵公主犹豫。
见兰朵公主动了心,乐天故意激将道:“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这是做的哪门子夫妻,再者说你长久未诞下麟儿,外面的人怕是还会嘲笑你兰朵是只不会生蛋的鸡……”
“你……”闻言,兰朵公主动了怒。
随即室中又安静了下来。
许久后,不见兰朵公主有何举动,乐天起身长叹了口气:“我说的话有无道理,你自己慢慢想,我不想大年夜便与人争吵动怒!”
“唉……”见乐天要走,兰朵公主叫道。
“还有事么?”乐天问道。
犹豫了半响,兰朵公主才嗫嚅着说道:“能留下来么……:
背对着兰朵公主,乐天的眼中露出一后笑意。
……
宣和七年,大宋的天下延续着去岁的兵荒马乱,朝堂也延续着不宁静。
在一片不平静中,二月九日大宋才迎来一丝光亮,京东转运副使李孝昌言招降张万仙等五万馀人,同期刘延应之子刘光世击溃张迪军。三月,知海州钱伯言奏招降山东寇贾进等十万人。
就在赵佶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从金国传来消息,今岁二月,天祚帝于应州亲城东六十里,被金人所俘,辽国彻底灭国,并押解天祚帝送金都。
听到消息,乐天面色凝重起来,天祚帝被俘,辽人残余势力被一扫而空,金人辽却了心腹大患,可以放开手完全对付大宋了。之前在破天祚帝的奄遏下水之战时,辽将完颜宗翰、完颜宗望等人便曾扬言,灭了辽人之后便要教训不成器的宋人,显然眼下这个时机快要到了。
但乐天清楚,金人不会马上南下的,而是要等待一段时间,现下是为初夏,秋季是给战马添膘的时候,只有到冬季马匹膘肥的时候,才是游牧民族用兵的时候。
就在金人磨刀霍霍欲侵宋的时候,大宋的朝堂上还在内讧。
王黼罢相之后,白时中、李邦彦二人被任命为尚书左右丞,蔡京一党借口借口白,李二人资历威望都不够,请求天子再次任命蔡京为相。
宣和六年十二月,徽宗以京领三省事。这是蔡京第四次起复为相,这时蔡京己是七十九岁,老眼昏花,不能写字,也无法跪拜。由其子蔡绦代理处理公文,上朝奏事。
此时蔡绦大权在握,每次上朝,侍从以下都迎接作揖,堂吏数十人紧跟其后,气势如同宰相,连白时中、李邦彦也不放在眼里。
蔡绦代父为相,擅权用事激起了白时中、李邦彦及蔡绦兄、领枢密院事蔡攸的极大嫉恨。于是,三人勾结一起揭发蔡绦的奸状,矛头直指蔡京。使天子对京、绦父子十分不满。宣和七年三月,徽宗下诏罢蔡绦侍读,毁去绦赐出身敕,意要蔡京主动引退。
但蔡京仍然不愿辞职,天子只得命童贯、蔡攸去京府第索取京的致仕表章。蔡京哭着对童贯、蔡攸说,所以不愿离职,是对皇上的大恩还未报答。又说他的这番心意,二公想必是知道的,竟然称自己的儿子攸为公,旁边的人不免暗暗发笑。
最后蔡京不得已把请求辞职的表章交给了童贯。徽宗又命词臣按惯例代蔡京三次上表请求离去。四月,徽宗下诏蔡京致仕,罢了其宰相职务。
“金人的屠刀快要架到了脖子上,朝堂上的这些官员还在明争暗斗,真是可笑!”听到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乐天不禁冷笑连连,随即又问道:“郭药师那边有什么动静?”
“朝廷今岁派童贯以巡边的名义去燕山府,郭药师出郊外迎接,行大礼称童贯为父,又组织了一场演练,待童贯回京后,禀天子曰郭药师可信,天子不疑有他。”负责收集情报的屠四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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