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都统言,乐某想起了一句什么成语!”陆天放话音落下,乐天笑了起来。
陆天放怔了一下,知道乐天没有什么好话,还是说道:“公爷请讲!”
“画饼充饥!”乐天笑言道。
“大宋太上皇帝当政时失政,以致民怨四起,以致民变不止,而现下大宋国内荧荒民变连连、外又有女真入寇,可谓内忧外患,朝廷于诸路掌控虚弱无力,正是公爷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丝毫不顾及乐天的冷嘲热讽,陆天放继续说道:“想当初李继捧被大宋朝廷内迁,借口留于灵夏的李继迁不过召集数千人马,几经谋划便可割据灵夏为一国之君。”
乐天不为所动,摇头轻笑道:“灵夏贫瘠,李继迁、李德明、李元昊祖孙三代割据灵夏,但若无你大辽支持,被我大宋灭掉不过是迟早之事,便是后来李元昊称帝又如何,宁可称与大宋称做儿子,也要做那个虚有其名的皇帝,陆都统不觉的可笑?”
“公爷,大宋还有句话唤做‘宁做鸡首,不为牛尾’!”陆天放笑言道,随即压低声音:“在下可听说,公爷于前些时日与灵夏以北草原上蒙古、回鹘、吐蕃等部族结盟,组建了数万蕃军,这些蕃兵若为公爷所用……”
伸手止住陆天放的话,乐天连连摇头:“陆都统莫要多费口舌了,本朝自太祖皇帝立国己一百六十余载,赵氏己深入人心,乐某可实在不想冒大不韪落得千夫所指万众唾骂的境地。”
陆天放急言道:“公爷,合则两利,便是不公不想自立,那公爷与我王立盟联合抗金亦是可取的!”
“合则两处,陆都统所言甚是!”乐天点头道“但与耶律大石立盟联手抗金之事干休重大,不是乐某这个小小的经略所能决定的,待乐某禀报与朝廷,让天子做出决断可好?”
见乐天左推右挡一直避开话题,陆天放不禁心急:“公爷不妨考虑一番在下的建言。”
“若耶律大石想与我大宋立盟,可以呈一份正式书函与我朝官家,乐某定会尽力成全此事!”乐天言道,又向旁边吩咐道:“来人,将陆都统引到驿馆好生安顿。”
……
陆天放走后,许将不解道:“公爷,在下不明白这陆天放一味怂勇公爷自立是为何意?”
“耶律大石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这局布的有些太早了!”乐天嗤笑。
许将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公爷说耶律大石布局,在下还是听不明白。”
“若小的没猜错公爷的意思,那耶律大石是想重布辽与大宋南北相峙之局!”跟随在旁边的屠四想了想说道。
“不错!”乐天点了点头。
许将醒悟:“自太宗朝起,若不是辽人支持李继迁割据灵夏,以牵制我大宋国力,若我大宋当时拥灵夏河套与河湟养马之地,南北对峙,辽人势必居于下风!
现下我大宋虽于河北屡败,金人占据上风,但在耶律大石眼中看来,金人立国国基尚不稳固眼下更穷兵黩武,而我宋立国百载,地大物博人力财力皆不是女真所能相比,拥有与金人拉锯作战的本钱,待金人锋芒尽失兵疲师老之时,便是我大宋反攻之日,到时势必会成为大宋一家独大的局面,这自然不是一心想要复国的耶律大石想看到的!”
屠四跟着说道:“耶律大石好算计,知晓当今天子不喜公爷,便寄我家公爷自立于灵夏以牵制朝廷,则势必重演宋、辽、灵夏三足鼎立之势,以减少大宋与辽人的压力。”
“这耶律大石也能算是一代雄主,但却将灭亡女真想的太简单了些。”乐天连连摇头。
说话间,武松返回禀道:“公爷,小的己经将那陆天放安置在驿馆之中好生招待。”
乐天点了点头,与众人吩咐道:“这陆天放要再来见我,你们就说我忙于公事,无暇见他!”
许将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公爷,陆天放虽为耶律大石效命显然不可轻视,公爷无视之,怕是有些不妥!”
摆了摆手,乐天笑道:“不让这些人等急了,他们是不会拿出最大的诚意,出最大的本钱来与我们合作的。”
乐天的话音刚刚落下,有属下来禀报道:“公爷,鸣沙城传来消息,于鸣沙城附近找到了石棉矿脉,消息特地禀报说矿脉中蕴藏的石棉质地极好!”
听到禀报,乐天欣喜非常:“乐某这便从经略府拨钱,同时征发劳伇以供开采石棉。”
“石棉?”许将头一次听到石棉这种事物,好奇的问道:“公爷,恕卑职见识浅薄,不知这石棉是为何物?”
“石棉是为织就火烷布所城的材料!”乐天说道。
“火浣布?”许将听到火浣布三字之时,惊讶起来:“卑职听闻此物为天下至宝,罕见非常。”
闻言,乐天不禁发笑:“虽说物以稀为贵,虽这火浣布稀少,也只是稀少而己,以后怕是会多到烂大街的地步。”
许将自是不敢与乐天顶撞,慢慢说道:“卑职于郓王殿下身边听用时,曾于郓王口中听闻过有关这火浣布的传说,据说这火浣布是为稀世之宝,世间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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