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事情办的妥当了……”亥时,武松进得堂中低声禀道。
“没留下什么痕迹罢?”乐天点了点头又带着轻问,又提醒道:“不要忘了,皇城司中人大抵都是破案的好手!”
“公爷尽可放心,小的带着手下兄弟,又有许大人从旁协助,许大人手下的兄弟更是个中好手,与这些人又生有旧怨,下手干净利落非常,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小人看了也为之叹服。”武松在旁夸讲道。
说完后,武松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不过,公爷明日可能要委屈您一下了。”
“何意?”乐天有些不解。
武松上前又在乐天耳边低语了几句,乐天面带惊讶:“这样怕是有些不好罢?”
“这也不是我等的主意……”武松苦笑。
“唉……”
乐天没说话,只是苦笑着长叹一声。
……
“乐大人,上路罢!”
一大上,灵夏路经略安抚司衙门刚刚开门,一群皇城司校侍卫们不顾门子的阻挡闯了进来,径直奔向后堂。
“乐某己经恭候诸位大人多时了,这便上路罢!”
却见此时的乐天己经梳洗完毕,身着一身青色儒士长衫,神色淡然至极。
闲话不提,却说在清晨时分,一身便衣的前灵夏路经略安抚使乐大人,在一群皇城校尉的看押下从经略安抚使司行了出来,武松、杨志与屠四等人也是护在一旁。
“放了这大宋的狗官,若不然本姑娘与你们拼命!”
出了经略按抚使,没走两步,一道如同红色火焰般的身影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
乐天只见乌伦珠日格手持着一极长鞭恶狠狠的盯着身边的皇城司差伇,大有一言不和就出手的意思。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胆敢阻挡皇城司办案?”有皇城司校尉大声叫道。
又有皇城司校尉拨刀威胁:“皇城司奉旨办事,你这番人婆娘阻止办案,莫不成想要劫囚造反不成?”
“当我不敢……”乌伦珠日格一抖手中长鞭,捥出一个鞭花更是发出一声脆响。
街面上人来人往,这一幕上就为人所瞩目,此刻所有人更是震惊。
“乌伦珠日格不得无礼,且退回去!”乐天斥道。
没待乌伦珠日格撇嘴,只见在经略按抚司中任职的一众官员命人抬上酒席上前,显然是相送之意。
乌伦珠日格见状不知如何是好,旁边的武松等人识趣,忙将其引到了一旁,一众皇城司校尉也不催促,乐天与经略安抚司中的一众官员互相敬了几杯酒水,又互相慰勉一番,又互道了一声珍重,方才在一众皇城司校尉的引领下前行。
兴庆府为西夏都城,城中百姓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百姓见状立时明白过来,这是官员离任。再细加打听之后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灵夏路这位经略大人今日离任,据说是因为驰援太原无力被贬。
灵夏百姓对乐天的感情比较复杂,无论是灵夏的党项人还是汉人。
在这些人的眼里,乐天是大宋灭亡西夏的帮手,更是屠杀西夏军队的凶手,但对稳定灵夏乱像但又功不可没。所以对乐天是走是留,心中的想法也很矛盾。
又走两步,又见有灵夏当地绅者搭采棚设席,乐天受了敬酒,上马要走时,又有百姓飞快上前,抱住乐天的大腿,另有数人手忙脚乱的脱了乐公爷的靴子,高呼道:“恳请公爷不要走,我灵夏时有党项余孽做乱,刺杀官员杀戮掠夺百姓,能有今日之稳定,都亏了公爷,而如今公爷却被朝廷贬官流放,小民实为公爷不值……”
“对,公爷究竟是犯了大宋法律的哪条哪款,为何要将公爷贬谪流放,朝廷不公!”有人叫道。
“对,朝廷不公!”有人捧哏道。
“公爷若走了,让小民如何自处,那乱贼再来,我等更不安生……”
话说的恳切真诚,更是涕泪横流。说话的同时乐天脚上的靴子被脱了下去,随即随在旁边的屠四为乐天抽象上备用的。脱靴遣爱的套路乐天也是玩过的,只不过这一次被玩出了高度。
从经略安抚司到兴庆府南门不过数里,只见兴庆府的学生方位、吏员方队、商人方队、士人方队……彩棚密布,鼓乐齐鸣,十步一桌,八步一案,沿途摆设酒席直至视野之外。
这玩的有些大了罢?乐天不禁愕然,昨日自己安排屠四等人为自己送行,免的自己因为罢官去职流放不至于走的时候一点面子也没有,弄几百个士绅学生撑下场面,却没想到被弄的这么壮烈的排场,这可怎么穿的过去……屠四这些人也太卖力罢。
“屠四……”乐天不禁将目光向旁边投去。
屠四在旁低声说道:“公爷,咱这不关小人的事,这是王大人与吴知府等几位大人的意思,昨夜武都头也与公爷您说了,但没想到被几位大人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距离乐天身边不远的许将凑上前来,低声道:“公爷,想来是灵夏路的一众大人们觉既然不能向朝廷为公爷您请命,弄出这么大的声势一是为了感谢公爷治理灵夏,二来也是为了恶心一下朝廷里掌权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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