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都之内,朕的脚下,尔等竟然让贼人劫了法场,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那乐天被人劫出了东京城,汝等皆是一群酒囊饭袋么,朕养士又有何用……”
垂拱殿内,赵桓暴跳如雷,百官一齐叩拜,负责监斩的唐恪、周懿文、秦桧三人更是拜伏在地。
“陛下息怒!”唐恪硊在地上壮着胆子劝道:“陛下,实非我等与官军无能,而是乱匪极为凶悍……”
见是唐恪说话,赵桓怒道:“大内有禁军七万,竟然让至多不过三百号劫法场的乱贼逃之夭夭,你有何面目来见朕?”
看到同党被训斥的几无抬头之力,耿南仲忙上前辩解道:“陛下,臣听禁军将领言,那乱匪极是凶残,手中更是拥有火器这等杀物,伤我军民甚众,与军卒医伤的郎中言禁卒所受之伤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极难处置。”
负责监斩的大理寺卿周懿文也是趁机说道:“是啊,陛下,汴都巡城禁军听闻法场生乱立时派兵驰至,以优势兵力将那劫法场的乱贼逼至蔡河岸边,呈包围之势,却不知那些乱贼用的是何等火器,待禁卒逼至岸边,火光中有数道巨响如若雷鸣,硝烟发散间我军遍地哀号,仅须臾间伤我禁卒足足百余,使禁军士卒不敢再驱至近前,而贼则从容登船离去……”
秦松抓住机会说道:“陛下,那劫乐天所去的乱贼离去时所乘的皆是蒸汽千里船,此次劫法场定是那乐天同党所为!”
白时中也是跟着说道:“是啊,陛下,那千里船是为乐天所发明,劫法场时蔡河之上有三艘蒸汽千里船前来接应乱贼!”
“陛下,乐天被劫对于陛下来说也是一桩好事!”这时,张邦昌出列言道。
张邦昌话音落下,李邦彦便出列言道:“这乐天行事素来阴诡,此番被同党所劫,日后怕是为我大宋心腹之患!”
耿南仲、唐恪、白时中等人也是不解。
赵桓挑眉看着张邦昌,“张卿所言是为何意?”
张邦昌继续言道:“之前朝廷与那乐天定下谋逆之罪,朝中官员民间百姓非议颇多,而今日出现劫法场这等惊天大事,虽被乱贼劫走了那乐天,然官家与朝廷却羸得了道义,之前所有于官家于朝廷不利的谣言皆是不攻自破。”
“陛下,张大人所言甚是!”
听张邦昌言,秦桧立附和道。
“陛下,张大人所言极是!”
殿中一众官员也是忙跟着应道。
听张邦昌言,赵桓的面色才算好看一些,传旨道:“传朕的旨意,全国缉拿逆犯乐天,有捉拿其献于朝廷者,赏钱十万贯,官升三级!”
为了摆脱罪责打击异己,唐恪上前奏道:“陛下,今日臣监斩乐天,有朝中致仕老臣、在职官员与那逆犯乐天送行,其间更是煽
动百姓,致使法场混乱失控,才使乱贼有机可乘!”
“是啊,陛下,若非情势失控,区区数百乱贼根本不能成事!”周懿文也跟着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中有些官员吃着殿下的俸禄却声援逆贼,不当人臣,可谓不忠不教。”秦桧以膝而行,来到赵桓面前,再拜:“陛下,臣秦桧弹劾致仕奉宁军承宣使种师中、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吏部侍郎李若水、国子祭酒陈凌元等一十六人不事君上,惑乱圣威”
赵桓点了点头:“准奏,着大理寺严查!”
赵桓话音落下后,李邦彦上前奏道:“陛下,自古谋逆是为不赦大罪,逆犯乐天虽然逃去,然其家眷皆居于汴都,臣觉的为防那乐天生乱,朝廷应以控制为人质,以让那乐天投鼠忌器,不敢胡乱施为。”
“陛下,李相公所言甚是!”
秦桧、唐恪、白时中等人纷纷附和道。
听李邦彦所奏,思虑片刻:“朕准了,夺平舆国公乐天爵位,抄没家产,全家府邸监视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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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河之上,三条蒸汽轮船吞云吐雾的驰骋着,远远的听到了轮浆推水声,又看到直冲去天的烟火,河中的一应船只纷纷避让在河边两旁。
蒸汽轮船的出现虽然让人欣喜,但在船上讨生活的船家却知道这东西可怕的紧,曾有水匪欲上船抢掠,不料未靠到近前就被激起的水浪打翻了船,有些势力较大的水匪欲强行阻挡上船抢掠,船被拦腰撞成两截。
自从生出了许多事故后,所有船家远远的看到有蒸汽轮船,早早的就避让开来。
蔡河前身为战国时的鸿沟,先秦鸿沟划界即是为此。西汉时称为狼汤渠,魏晋时通称蔡水,为中原南北水运要道,唐朝末年堙废,五代后周显德年间导汴水入蔡,重加疏浚。北宋立国后,建隆元年开浚蔡河自汴都至通许镇,并设斗门以节水流。
次年,又自新郑引洧水凿渠东北流经尉氏西、中牟东,至东京外城南垣广利水门入城,史称闵河,闵河入城后东接蔡河,折而南流,由普济水门出城,南流经通许、扶沟、太康、宛丘等地,注入沙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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