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就这点小心思,公爷看出来又何必说破。”听乐天这样说,醉海棠佯装着嗔怒,又是一声长叹:“奴家这身份与公爷是不清不楚的,奴家何不想入得公爷内宅相夫教子,只是奴家这身子真不是怎么清白,怕玷污了公爷的后宅,但这孩子总要给他个名份……”
“我什么时候又曾说过什么,纳你入后宅又有何不妥?”乐天叹气,一边笑一边向醉海棠伸出了咸
猪手:“再说茂德是何等机灵之人,见一美貌小妇人与我打理杭州生意,心下当时便明白了八、九分。”
任由乐天的猪手在身上肆虐着,醉海棠继续说道:“帝姬殿下是个好人,一眼就看出了奴家的用心,当时便将初夏收入膝下,也算是给了初夏一个名份,离开杭州时又不舍的让我们母子二人分开,便将初夏留在奴家身旁。”
乐天笑道:“在杭州打理生意上的事累了的话就与我说,我将你纳入后宅,让你做个相夫教子的少奶奶。”
“留在公爷身边相夫教子的姐妹多了,不缺奴家这一个两个!”醉海棠的话音里带着几分醋意,随即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之色:“奴家与公爷经营事业打理生意,时间久了发现,做这些事远比在家相夫教子有趣的多,更能比相夫教子能博得公爷的目光。
待十余年后公爷身边的一众姐妹都年老色衰了,奴家还能凭借着打理生意的本事引得公爷喜爱,更能与年轻的小娘子争宠,这岂是其她娘子所能相比的?”
乐天哑然失笑,这醉海棠所做所为像极了后世的那些女强人,典型的事业型女人,自己若是能收拢一些这样事业型的后宅,倒也是大赚特赚。
随后乐天调笑着说道:“说说罢,这年余时间你这位事业型的强女子给乐某做下了什么事业?”
见乐天要考校自己的成绩,醉海棠兴冲冲的说道:“公爷,去岁您走时,吩咐我等广为推广种植的玉米、土豆、山芋、辣椒、木薯、南瓜等物,现下己经在浙东的山地间推广留种种植开来,特别是那些以往土地贫瘠的山地,种出的玉米、南瓜等物产量极高,现下正处于筛选留种改育这一步。
日后只要在民间大为推广,待民间种植面积推广开来,我大宋日后怕是不会有饿殍之事发生;其次棉花的种植面积今岁比往年又扩大了倍余,现下不止杭州百姓穿起了布衣,便是秀州、越州、明州一带也是在大力推广棉花种植,日后百姓们吃的饱、穿的暖,这些利国利民之举皆是公爷授意,现下己经被记于杭、秀、越、明四州州志,公爷注定将会青史留名。”
说完,醉海棠又补充了一句:“据说,在吕宋、金洲一带,这些作物的产量更高。”
“辛苦你们了。”乐天点了点头,接着言道:“且将此事先放到一边,我且问你,海外领地与驻在杭州外海的军卒现下状态如何?”
醉海棠除了替乐天打理海外账目,还负责打理海外领地的情报,更在军中驻有暗探,随时掌握军中士卒动态,以免有不可料知的情况发生。
“军中士卒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海外领地有些麻烦。”醉海棠忙言道,接着继续说道:“今岁,海外领地原住民们屡生事端,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派些军队弹压便下去了,只是东瀛的情况不大妙,那边的大名眼红矿产,公然抢掠矿山,只是海外驻军都被公爷您召集到杭州湾外海,我等无调兵之权,又联系不到公爷,只好先将东瀛的事情放下一放。”
说到这里,醉海棠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问道:“公爷,您将海外驻军都调集到杭州,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乐天思虑了一下,说道:“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何事?”醉海棠忙问道。
乐天在醉海棠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乐天言,醉海棠面露惊色:“公爷,您这样做是要影响到中华票号业务的,更会出现大规模挤兑风波。”
乐天不以为然:“挤兑怕什么,咱们手里有的是真金白银,挤况风波平息后只能让中华票号的声名更响,我只是借这次挤兑风潮来打击当今天子的威望而己。”
闻言醉海棠愕然:“奴家虽不知公爷在汴都如何,但听闻公爷这般说,想来公爷己与天子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莫非公爷有意取大宋的江山?”
“乐某无心大宋的江山社稷,只是天子有意取乐某的项上人头。”乐天目光阴沉无比。
“公爷不愿多说,妾身也不多加打听。”醉海棠为乐天做事数年,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接着言道:“公爷,自花石纲起,朝廷的威望在两浙便己无存,去岁太上皇南幸镇江又惹的民怨沸腾,现下只不过新天子即位,去除了许多苛政民怨才得己平息,大宋气术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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