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川出事前几天。
看守所的那几个晚上。
夜幕降临,窗帘随风摇曳着,月光皎洁。
薄宸川回到看守所以后得喝完最后一瓶红酒,他拿出手机给陶屿打了一个电话,“陶屿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吗?”他的嗓音低哑,夹杂着疲倦。
“薄宸川,你要做什么?”
“最后一次,我可能真的决定要离开了。”他的话说得很重。
陶屿听着心脏一颤,虽然他和薄宸川认识的时间不长。
但是他却很了解薄宸川,他是属于那种比较霸道专制的男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更改。
陶屿没敢耽搁,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他按照对方的要求,从自家起身准备开始出发,嘴边小声的开始呢喃着“薄宸川,你真是个狠人。”
姜鸢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脑海中全是薄宸川的模样,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胸口闷闷的。
突然,敲门声响起,她赶紧掀开被子,披上衣服,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闻到了,蹙着眉,“你喝酒了?”她的声音柔软,但语气中却带着质问。
“嗯。”薄宸川应了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鸢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理解我吗?”
他的话音刚落,她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长长卷翘的睫毛覆盖住眼睑。
昏倒在了薄宸川的怀里,他吓得立马赶紧将她搂紧。
“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的声音中充满焦急,但是姜鸢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姜鸢悠悠转醒,她揉了揉额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怎么上来的早就已经忘记了。
“鸢鸢,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薄宸川激动地抓着她的手,一脸紧张地说道。
看见他,她原本空洞的眼中瞬间染上喜悦。“宸川,你今晚是专门来陪我吗?”她兴奋地说道。
“我……”薄宸川欲言又止,眼中流淌着深深的悲哀。
姜鸢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她的声音轻软,仿佛一朵洁白娇嫩的雏菊,惹人怜惜。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鸢鸢,我不能陪你了,我一会就要离开。”
姜鸢愣了一秒钟,随即推开他,大喊道,“你不是有本事吗,不是有手段。”
“你背后不是有势力吗,为什么不能陪我!”
“没有,鸢鸢,你不要瞎想,乖,先休息吧。”
姜鸢仍旧不依不饶,“宸川,你不要骗我,是不是爸爸又逼你了?”
他的眸光微暗,眼底划过一丝悲痛。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鸢鸢,你乖,先睡吧,等你醒来,我就会保释出来的。”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哄着她。
姜鸢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挣扎了一会儿便渐渐平复了。
她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独特的味道,竟然慢慢入眠。
翌日清晨。
薄宸川穿戴整齐,他站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态,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不是就想我认罪吗?”
“还是说,你们背地里还要耍什么手段,还想要我做什么。”
“你们还想干什么,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该放我走了吧?”薄宸川冷静地说道。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缓步走进来。
“薄先生,你果然够胆量。”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
薄宸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你们的条件。”
“条件?哈哈哈,薄先生,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南宫曜大笑着,目光凌厉,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
薄宸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波澜,反倒更加从容镇定,“我只要我妻子能够顺利离开,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你的妻子?薄宸川,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那人说道,“只要你愿意自断右臂,我们就放了你的妻子。”
“先别认罪,等到薄老爷子的罪名全都统一下来,你再慢慢认。”
薄宸川眼神一凛,“我拒绝。”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你就永远也不用出去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
“我不会自断右臂,你们若是识相,就放我的妻子离开京圈,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成全你们。”薄宸川的目光冷冽如刀。
那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薄宸川,你以为你今天逃得掉吗?来人!把她带过来”
他一声令下,立马有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姜鸢缓缓拖进南宫曜的办公室里。
“你们到底是谁,我是律师绑我只是自寻死路!”姜鸢的嗓子已经嘶哑了,眼眶布满血丝。
她摇晃着身子,想尽办法地想挣脱开。
可是,她的力量太渺小了,根本抵挡不住两个大汉的拖拽。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姜鸢听到声音,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声源处,只见薄宸川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跑了过来,他伸手扶着墙壁,艰难地走了过来。
“没事,有我在这。”他的目光温和如水,带着浓浓的宠溺。
“你是被人威胁了吗?”
“鸢鸢,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圈泛酸。
她环顾着四周,看着和看守所外头格格不入的里面,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道别。
“鸢鸢,我是真的,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薄宸川的话让姜鸢陷入沉思。
“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绑架我又能怎么样,陶屿要是看到我没在,肯定第二天会报警的。”
南宫曜冷笑一声,看着面前聪明的女人“你们就在警局的看守所,还要报警吗?”
他的声音让姜鸢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姜鸢怔怔地凝视着他,许久之后,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挺直了背脊站在了两人的中间“我不管你是谁,你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
“国家已经不允许这种黑势力的出现,你还敢对我们这般动手,你是真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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