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压根就不把姜鸢话当回事,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晲了眼沙发上红着的红酒瓶。
朝着姜鸢的方向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
酒瓶在她的腿边炸开,玻璃碴碎了一地,她的脚腕被狠狠地滑了一道口子。
但她眼都未眨地看着“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害怕了?
他冷笑一声,怔怔地就坐在了红酒渍上头,声音阴森得让人感到害怕“我告诉你,姜小姐。”
“因为你,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必须要加班加点,你对薄老爷子的诬陷害的我们都要帮你洗清。”
薄宸川听到这话,步伐往旁边移了些,整个人挡在了姜鸢的面前,双手背后的垂下眼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她没有错。”
这几个字在姜鸢的心头如同花瓣一样打开。
她侧着个脑袋,压根就不管脚腕上的痛,继续地说着“你跟错主了,你就是个小太监。”
“主子让你干嘛,带你就干嘛。”
身后的狱警听着姜鸢的话,都忍不住的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眼过来,这小女子也太敢说话了。
这简直就是找死。
南宫曜脸色铁青。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嘴角抽搐了下,随即冷哼道,“小太监?我告诉你,我南宫曜从来不受人摆布。”
姜鸢撇撇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不就是任人摆布了,被人抢着的狗。”
“说狗都侮辱了狗。”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便是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
“放开她!”
“全部都带走。”
薄宸川被送回了看守所,只能说南宫曜很有手段,两人都被相继隔开关着。
姜鸢冷着脸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心里头还期盼着他们能够做些更过分的事。
只有这样,她到时候拿起法律的武器才能够将他们狠狠地击碎。
在看守所里待了几天,每天只有狱警给他送饭,偶尔会有人探监。
但是那些人都不会提及姜鸢,似乎故意避嫌,不希望让他们夫妻二人碰面。
薄宸川脸色阴沉地看着外头的监视的陶屿,声音冰冷的说着“我让你帮的事情,去处理清楚了吗?”
对方未应。
他蹙紧了眉头,继续说了声“我问你话呢,那件事处理清楚了吗?”
陶屿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面的文件翻开往间隔围栏之中“你的公司全都按照你的话转移出去了,薄家你已经没有任何的股份。”
“你想干嘛呢?”
“一分钱都不给自己留,你真是被你爸给骗了,钱全都给了他你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这些话,全都未听进耳朵里。
晲了眼对方继续说着“谢谢你陶屿。”
“你为我做的事,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想要的,但你开个价我都能给你。”
陶屿沉默了。
他不需要薄宸川的一分钱,他只需要他对姜鸢能够好些。
“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姜鸢的精神情绪一直非常不稳定,每当她清醒的时候,就会询问他的消息。
“告诉我,薄宸川现在的情况。”她喃喃地问“告诉我!”
狱警看着窗外,目光冰冷而又麻木。
“你们完全都是疯了,不知道你们作为国家公务员限制她人自由,这可是犯法的。”
“犯法的!”她的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狱警嘲讽一笑,“我们就是按照文件办事,你自己做错事还不准我们找你的麻烦了?”
“就让我去看他一眼。”姜鸢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发颤,身体止不住的战栗着。
屋里头冷,她被绑过来的时候穿着单薄。
外头的穿堂风把整个屋里头吹得更加的凉。
“你在这过得已经很好了,能吃能睡他就不一定了。”他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叙述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姜鸢的眼底涌起滔天巨浪,她紧抿着唇瓣,双拳紧握着,指甲嵌进肉里,留下深刻的印痕,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什么意思?”
“你们这样真的就无法无天了吗?”姜鸢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按照法律法规你们这里头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三年以上!”
“但他现在就在外面,你冲出去指不定的还能和他见上一面。”
他的语气里充满嘲讽与鄙夷。
她却仿若未闻,只是固执地盯着他,猛地往外头的方向跑去。
她隔着那个根根的栏杆,只是简单地瞄了他一眼。
这只是一眼,两人所要描述的话也就从这简单的一眼之中迸发而出。
他的身影逐渐模糊,他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被狱警带走了。
“宸川……”姜鸢撕心裂肺地喊道。
她的双腿跪坐在椅子上,抱着脑袋痛苦地尖叫“我要出去,你们这就是非法囚禁!”
她不停地喊着,却始终没有换来薄宸川的回答。
姜鸢痛苦至极,她恨,恨透了这种感觉。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姜鸢哭泣着哀求,可是,没有任何人理会她。
薄宸川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她茫然无措,像一只迷路的羔羊,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初遇的场景。
她忘不了那个吻。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唇瓣的炙热与滚烫,就连他的呼吸都灼烧着她的皮肤,他是属于她的。
这时,一群人闯进单间里头。
拿着针管,毫不犹豫地注射在她的胳膊上,她的身体猛地战栗了一下。
随即瘫软在地上,昏迷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摸了摸脖颈上缠绕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是被针打晕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仪器声。
这是哪儿?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绵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别乱动!”一个陌生男人低斥道。
姜鸢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是一位五官俊朗的年轻人,穿着一套浅蓝色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但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认识我?”姜鸢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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