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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北殿。
晟南沉就坐在殿前的宝座上,低头画着画,一边不急不缓地开口说:“能告诉朕,你怎么活下来的吗?”
而晟千墨就站在殿上,气场强大到仿佛他的身后就是千军万马在压迫着殿上的这个人,而他目光凌厉冷傲,十分漠然地盯着那个人,面无形色。
晟南沉也不着急,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又自问自答地接着说:“肯定很难吧,你自幼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习惯了被人敬仰着,突然一夕之间成为了他国的阶下囚,那些南戎人……没少欺凌你吧?可你……怎么还活着回来了呢?”
晟千墨终于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眸,他风姿卓绝,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他手里的剑,哧地一声刺耳的声响,穿过案几上的纸张立在了案几上,晟南沉终于抬起头看他,而晟千墨那双黑眸里甚至没有丝毫的怒气,平平淡淡地仿佛什么仇怨都没有过,他只是目光清冷沉静地睥睨坐在座上的这个人,淡道:“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活下来?”
晟南沉被他这样沉淡地目光威压着,心里隐隐地发怵,却故作从容地淡笑道:“为何,为了要回来报仇,为了要回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然而,他话音刚落,晟千墨极淡地笑了一声。
晟千墨笑声冰凉,但抬起眸时,那种与生俱来的凌厉霸气,与坚韧耀眼,是通过了四年的历练洗礼,方才涅盘而现的。
他开口,嗓音冷峻清晰,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回荡在这个大殿上——
“护我所爱之人,守住脚下寸寸山河,这与权势无关,与仇恨无关,这是我的责任。”
“回来,是为我自己的责任负责。”
晟南沉望着他,缓缓地眯起眸,似乎是被什么刺痛了眼睛,没有说话。
晟千墨将他所画的图纸用剑端无情划破,发出很细微的刺耳撕裂声。
剑扬起,撕裂的纸在半空中飞起,飘落,拍打在晟南沉脸上。
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晟南沉感觉到他所拥有的一切一切,正在一点一点的碎裂瓦解。
而晟千墨的声线依旧凛然于殿上,平静又尊贵,沉淡道:“四年前,我信你,并不只是盲目信你我之前的兄弟情义,我是信你不会拿北国的山河、北国的百姓作为筹码,我信错了也无妨,但我不曾愧对北国百姓。而你,此后你会负着一身血债,直到死后下地狱,依旧不能解脱。”
晟千墨的语气明明不带一丝一毫的锐利,但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宛若无数把利刃猝不及防地扎在晟南沉的心脏上。
晟南沉盯着他,蓦地很用力地很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脏,猛地咳嗽了起来,糅杂着痛苦的喘息,但他却又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千墨啊,这就是我讨厌你的一点,你这个人,太过大义,可你知道吗?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正义,尤其,我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话音未落,晟千墨冰冷凌厉地打断了他的话,“尤其你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你这一生,愧对兄弟,愧对百姓,将来你入了地狱,你可有脸去见二哥?去见那些因你而死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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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被晟叔叔帅到?我反正是被帅了一脸,投票票啦,在线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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