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璃只觉心如剜疼。从
第一次发现他左手的端倪到他亲自承认,这期间她观察再观察,试探再试探,也知十有八九是没了痛觉,可揣测是揣测,私心想着自己也许也会判断失误。“
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蒋璃拉过他的左手,心不安。陆
东深抿唇浅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她想收,他攥紧,问她,“你心疼我?”蒋
璃抽手抽不回,干脆作罢,“我只想知道经过左时改良后的配方作用于人体时还会有什么副作用。”
陆东深见她嘴硬,没强迫,但也没松手,反而细细把玩她的手。他
的手大,她的手小,落在他掌心里把玩起来十分合适,再加上夜里渐热,她的手温清凉滑润,握在手里就像是握着块美玉,平日的时候,陆东深最喜欢这么握着。
“有感觉,但是没痛觉。”陆东深强调,“只是没痛觉。”“
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了。”陆东深笑笑,“没痛觉似乎也挺好的,又不耽误其他事,还能减轻受伤后的痛苦。”蒋
璃轻叹一口气,“这就是我跟左时起争议的地方,失去痛觉真的好吗?当初在我认为,封痛散能取代麻醉剂是最好,因为麻醉剂用多了会对人体有影响,但封痛散没有。可是,如果人一旦永远失去痛觉,那会对身心都造成极大伤害。”
陆东深明白她的意思。
蒋璃趁着他松神的时候马上把手抽回来,看得陆东深直想笑。“
工厂出事,你被人追杀,全身是伤,然后遇上了陈瑜……”蒋璃将注意力放他身上,眉头微蹙,“可是不对啊。”陆
东深看着她浅笑,“怎么不对?”“
陈瑜的老家是在云南边上,你是在贵阳受的伤吧?从贵阳到云南一带有段距离呢,先不说陆路,光是深山就一座挨着一座的,陈瑜跟我说过,你受的伤不轻,你怎么熬过来的?”陆
东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得蒋璃觉得瘆得慌,警觉问他,“你……看什么?”
空气里荡着酒气,夜风里还有清浅的花香。
蒋璃虽说能喝酒,但沾了酒精之后,脸颊就有些绯红,这在陆东深眼里就觉得漂亮极了。他知她想得周全,关于这件事不论怎么绕都绕不过去的,除非他是超人,能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还能翻山越岭。所
以,她势必怀疑。
“之前被一个姑娘救过,之后才遇见了陈瑜。”陆东深笑道,“如果没遇上那位姑娘,我想我当时就没命出贵州了。”
又是个姑娘。
蒋璃撇嘴,“陆先生,你的女人缘不浅啊。招惹了一个陈瑜还不够,原来之前还有一个啊?怎么那姑娘没把你带走当压寨夫人呢?”陆
东深忍着笑,“那个姑娘当时急匆匆的,可能是有紧要事办。但当时她救我的情景我还记得,那姑娘长得漂亮极了,身上很香,很让人心动。”
蒋璃听着这话,心里像是翻了江倒了海,涌上喉咙后统统都成了酸水,呛得她快要窒息。心生不悦和怨怼,以至于再开口时有点口不择言了。
“都让你心动了你后来怎么没去找人家啊?凭你堂堂陆大公子的身份,想找个曾经救过你还让你心动的姑娘是难事?”
陆东深故意道,“找一个人当然不难,想找总能找的到。”
蒋璃抿着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我这个人不信缘分,但遇上那姑娘之后我就信了。”陆东深目不转睛看她,“所以,再遇上那姑娘,我就不打算放手了。”
欺人太甚了。蒋
璃一股怒火冲上胸腔,起身冷言道,“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你的姑娘?”
陆东深在她离开的前一秒扯住她的胳膊,手臂紧跟着一收,蒋璃一个踉跄坐他腿上,他顺势将她圈紧在怀。蒋
璃彻底恼怒,这算什么?这
边跟她打情骂俏,那边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
看来这一年多来,他也不是真心待她。这
男人的心思怎么藏得这么深啊?越
想越恼火,越想越委屈,伸手就来推搡他,“放开我,别碰我!”蒋
璃越是生气,陆东深就越是开心,也越是死搂着她不撒手,故意刺激她,“不让碰我也碰了,这一年多我碰你的次数还少吗?现在让我放开你是不是晚了?”“
陆东深你混蛋!”
“你不爱我这个混蛋吗?”陆东深一手控着她两只手腕一并背在她身后,迫使她整个人贴着他的胸膛,另手攀上她的脸,“你不爱我吃什么醋?”
“我、我没有!”“
没有?”陆东深的俊脸凑近她,“那你怎么激动干什么?”蒋
璃被他逼急了,低头朝着他厚实的肩头咬上一口。陆东深哪会料到这丫头还留着这毛病呢,一个吃痛,手劲一松,她趁机逃脱。
可还没等离开他的腿,他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她又坐回来了,这一次是后背贴着他胸膛的。坐
得比刚才瓷实。
顺带着,感受到了异样。蒋
璃身体一僵。陆
东深从背后贴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笑,“别乱动了啊,对你,我可从来不控制,你是知道我的。”蒋
璃咽了下口水,觉得有火苗在燃烧。见
她老实了,陆东深很满意,下巴微微一侧,薄唇轻贴她的脸颊,“囡囡,你真不记得我了?”一
句话问愣了蒋璃。好
半天转过头看着他,“记得你?”
美人唇在侧,没理由坐怀不乱,于是陆东深仰脸就吻上。这样一个一听他提别的姑娘就急的姑娘,令他的心口痒痒的,他知道她还在乎他,很在乎他,这个意识让他开怀。
蒋璃心里还藏着事肯定不能如他愿,这下推得彻底,没容他占太多便宜,起身冲着他嚷嚷,“陆东深,你再这样,我就收回江湖令!”陆
东深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想着接下来就是怎么把她小翅膀一收拴在身边的事了,心情就愉悦了很。便好心为她提醒。
“三年前我受了重伤,不敢走陆路,一路沿着山路出贵州,后来伤势太重昏倒。当时我记得是在一处山林里,那个姑娘就出现了,她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只记得她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到这,他轻叹一口气看她,“囡囡,难道你还没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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