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宗教裁判所,南十字街分部。
乔纳德将一碗有些泛白的汤药递给了睡在病床上的一名眼睛裹着纱布的猎魔人。
“亲爱的乔纳德,虽然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但是下次能不能请你让一位长的漂亮点的修女送药来给我。”
“如果实在找不到长的漂亮的,你随便找个女士送给我也行啊!”
“再这样下去,我身体上的伤是好了,但心理的伤恐怕就永远无法康复了啊!”
乔纳德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耐烦。
“你要是不想喝,我就拿给别人了,这里的伤员可不止你一个。”
闻言,眼睛受伤的猎魔人急忙接过了乔纳德手中的汤药。
可在那之后,他将这碗汤药就这样端在自己胸前良久,内心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最终,他一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将汤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看着伤员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喝完,乔纳德再次开口道。
“这就对了嘛,你受这伤在咱们南十字街分部,只有我能把你治好。明天再喝一次,你应该就能痊愈了。”
听到自己明天还要再喝一次这种汤药,受伤的猎魔人刚想开口说话。
可他才刚一张嘴,就感觉刚刚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喝下的汤药下一秒就要统统吐出来。于是他急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示意乔纳德赶紧离开。
乔纳德见状,狠狠瞪了一眼这名伤员,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大祭典当天,乔纳德获得的超凡是来自于伟大的有角之母,乌特乌尔斯赫尔艾尔的灵药权柄。
这一权柄可以让超凡者全身包括血、肉、以及其他体液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成为能救人于生死之中的灵药。
同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正常情况下大祭典时诸神赐予凡人的权柄数量虽然不一定,但普遍都只会是专精一阶或者二阶的超凡,
然而乔纳德这个幸运儿居然直接获得了专精四阶的灵药权柄。
这意味着,只要受伤的人器官和身体还连在一起,并且没有坏死,乔纳德就以用自己的身体让这名伤者的伤势愈合。
但是不幸的是,就目前教会已有的资料看来,这位普度众生的神只似乎只赐予了凡人着一种权柄。
所以虽说乔纳德现在已经是一名超凡者了,但只拥有治疗技能的他打起架来依旧只是一个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的战五渣。
不过好在乔纳德也不太在意这些。对他来说,与其像其他人一样拥有一些强力的超凡,然后每天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在分部的医务室做一名无忧无虑的医生反而会让他更开心一些。
再加上自己的妹妹凯利茜就是一名获得了号称所有超凡中破坏力最强的焚世权柄,且已经专精二阶超凡者。
自己的好兄弟哈维听说在前两天也成为了教会中最神秘的一类超凡者,成眠者。
乔纳德对自己的武装力量可谓是一点都不担心。
以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类是群居动物,所以打架也得是群殴才合理。
硬要说他现在所做的职业有什么烦恼的话,也就是最近因为清剿异端的行动过于密集,三天两头就会有伤员送来。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口水就快不够用了。
离开了病房,乔纳德刚准备返回医务室,就看见作为自己武装力量之一的亲妹妹凯莉茜火急火燎地从裁判所的二楼跑了下来。
见状,乔纳德叫住了凯莉茜发问道。
“凯莉茜,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有条不紊,不要一天慌慌张张的。对了,你这么着急出门是要去干嘛。”
看着一脸悠哉悠哉的哥哥,凯莉茜此时面色焦急道。
“哈维哥哥在追踪异端的过程中失踪了,我现在接到任务,要赶去帕瑞特大山与其余分部的搜查队汇合。”
乔纳德闻言,原本还悠哉悠哉的表情陡然凝固,然后有些难以置信道。
“妹妹,你可别乱开玩笑啊,哈维那小子现在不是都还没出新人训练营嘛,他怎么会去追踪异端了呢?”
“哥,情况紧急,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
语罢,凯莉茜急忙转头向着分部外面跑去,留下了乔纳德一人呆楞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表情呆滞的乔纳德向着与医务室相反的二楼方向走去,嘴里嘟囔着。
“对,对,我得去找执事大人,向他申请加入那个什么搜查队。做事要有条不紊,不能慌慌张张。”
乔纳德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上楼梯,可他的脚步却不自觉地一直在加速,紧握着的手心里不知不觉间也被汗珠布满。
……
当自己的脚踏上石板路面的那一刻,亚伯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帕瑞特大山的范围。
然而当他看到海天一线的位置,此时已经泛起了晨曦的光辉,他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了起来。
昨天我和萨科齐进入帕瑞特大山时太阳才刚刚落下。虽然晚上在帕瑞特大山发生了很多事,但顶多也就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可看现在的样子,貌似很快就要天亮了,这种仅仅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夜晚的情况,除非是在靠近南北两极的位置,否则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发生。
想到这,亚伯掏出了那块从西蒙身上缴获的,毫无疑问是一件禁忌物的破碎怀表。
看着表面上,时针和分针刚好走到了五点零三分的位置。亚伯的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东西的效果很可能是让一定范围内事物的时间加速。”
“可是他们将时间强行快进到了清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想通过某种时空节点的错乱来让猎魔人们无法找到我的位置?”
思索间,一辆出租马车从亚伯前方驶来,亚伯急忙朝马车招了招手,示意马车停下。
“算了,这些深奥的东西我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想不清楚的,直接将这东西,以及昨天晚上的事全部上报给裁判所,让上面的人去头疼去吧。”
马车停稳后,亚伯迅速拉开了车门,让车夫往裁判所的方向驶去。
只是当亚伯从车厢内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街道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接到的样子和自己昨天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而且驾车的车夫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转头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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