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义在看到了云子鹤以后脖子一缩往云星儿的背后又躲了躲,继续装她的鹌鹑。
云星儿看在眼里一阵好笑。
自己这个哥哥一向是个守规矩的,自己刚把小马儿带回云山宫的时候,马义比现在还要跳脱许多,也是多亏了云子鹤能狠得下心去帮云星儿管教马义,否则,现在马义还真不一定能让云星儿带的出手。
也是因为云子鹤教的马义学规矩,而马义从马家出来之后也不再动用那些跟马老爷子一起培养的爱好了,光剩上蹿下跳地找麻烦,可把云子鹤给累的够呛,哪能不凶狠点让马义听话。
马义本身年龄就比云星儿还要小,也不是存心找麻烦,就是被老爷子给惯出来的臭毛病,总是不经意地就把大家闹得人仰马翻,所以经过云子鹤细心地调教着,马义自然也一点点往好的方向发展,慢慢慢慢地也能帮着云星儿处理一些事务,整个人都被云子鹤改造地正经了许多。
但也就是这段改造的经历,让马义对云子鹤更多是敬畏。对着云星儿的时候,马义心里知道这是自己的姐姐,可对着云子鹤的时候,马义总觉得这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贼严厉的那种。
虽然两边都关系不错,到底还是对亲和力更好的云星儿更加亲昵一些。
云子鹤也不理马义,从雪梨手里接过了小凳子就拿着放在了马义和云星儿中间的位置在炉火边占据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
马义屏住了呼吸。这怎么还都坐下了呢,早知道这世子哥哥也站累了,自己就应该贴着公主姐姐一起坐。
马义突然觉得这炉子有点小,不然在炉子周围的座位怎么会这么狭窄呢。
还有,这里面的炭火也烧的太旺了把,各个红彤彤的,热气把马义熏的满头大汗,脸上也泛起了微红。
待苏彰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三个人诡异地围坐在炉火的前面。实际上只有马义一个人衬得整个气氛都变得诡异。
云子鹤面无表情地坐在中间,显然就是单纯地坐在这里等着苏彰。云星儿面带笑意,伸手去感受着炉火上面的笑意,一脸揶揄地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马义则浑身僵硬的坐在云子鹤的另一侧,那后背笔直脸警惕小心的样子让人感觉她恐怕此时连汗毛都是竖起来的。
明明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插在炉火的里面,偏偏一动也不敢动,既不松手也不用力,这么坚持着,怕是要不了多久手都会酸了吧。
苏彰脑子里才闪过这样的念头,雪梨就又搬来了一个小凳子帮苏彰放在了,又是云星儿和马义的中间,也是云子鹤的对面。
“大皇子殿下在沁园被照顾不周,实在是失礼了。”云星儿说着满是歉意的话,但是并不见得那语气里面有多少愧疚,不过是客气客气走个过长,等着听苏彰说不介意的话。
苏彰也是深谙交际之道,顺着云星儿的话就把这小小的闹剧给揭过了。
“我方才更换衣服的时候不见了腰间的香囊,是否是马姑娘在清洗的时候掉落在了某处?能否劳烦姑娘帮本王寻来?”苏彰与云星儿这两句话客套完了以后四个人又齐齐看着火光陷入了沉默。
苏彰觉得这里最让人不自在的就是现在最不自在的马义,所以开口就对准了马义,想从这个突破口打破尴尬。
“啊对。”马义猛地一个激灵,拿出了怀里的另一个手,里面攥着的赫然就是苏彰要寻找的那个香囊。
只是,好好的锦缎,愣是给熏得黑乎乎的,怕是也带不成了的。
“那个。”马义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看了看云星儿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的打算了以后,这才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板,“刚才这香囊竟是掉在了炉火的边上都没有被发觉,多亏了我瞧见这才救下了它,这香囊是很重要的吧,大皇子可得好好收好了。”
马义一副都是为苏彰好的样子,苦口婆心地拉住了苏彰的手把那熏得不成样子的香囊给塞进了苏彰的手心里,还一副,你可得记得谢谢我的样子。
云子鹤和云星儿再次无语对视。
这丫头,还真是...黑的都让她给说成白的了,明明是弄坏了人家的香囊,现在这动动嘴竟是成了功劳,大皇子这损失了一个香囊不说,平白地还得承了马义的人情,好不憋屈。
不过也就是云子鹤和云星儿主仆看在眼里知道是苏彰憋屈,苏彰可是被蒙在鼓里,云里雾里地就跟马义致谢。
马义这会儿倒是硬气起来了,微微点了点头,好装模作样地说道:“大皇子殿下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苏彰谢过了马义以后,拿了一方帕子小心地擦拭起香囊来。
“这可是平王殿下的心爱之物?”云子鹤没话找话。
“这是母妃为我缝制的,倒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母妃总会每月给我换个新的,只是总归是一片心意,若是轻易被毁去,恐怕母妃是要伤心的。”苏彰神色温柔地说起自己在宫中的母亲,可见母子感情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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