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种子钱、耕牛钱、农具钱、代销钱以及各种摊派,实际上落后地区的小农,往往就是赤贫,在总的资产上,其实是负值。
这样的小农,他们自然也是遭受着压迫,所以,也是天然的同盟。
大家感同身受,大家都被严酷地压迫、剥削,才会互相取暖,才会团结在同一个理想旗帜之下成为同志、同行者。
和普通战士考虑着建功立业不一样,甘正我跟王角分析过,只要湘南地区的路桥稍微能够走马赶车,那么,就有了在黔中、广西甚至是岭南落后地区建立地方政权的实力。
不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那种不稳定,而是牢牢地掌控着最基层的统治权,使得通知范围内的人口,成为支持“劳人党”的重要力量。
其中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和面对武汉集团的工业垄断资本相比,广西、黔中等地的地方敌人,他们大多都是地主武装,或者就是依附在朝廷这棵大树上的传统羁縻州武装。
这样的敌人,显而易见要脆弱的多。
所以,不管武汉那边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从壮大自身的角度来看,先易后难,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畏惧啃硬骨头,而是尽可能地在软骨头变成硬骨头之前,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劳人党”能够短短数年发展到这种地步,其中的一个重大因素,就是中央核心区的诸多地方集团,即便想过要扼杀在摇篮里,却最终没有下定决心。
诸如“南海四大家族”这种,甚至为了短期利益,直接选择了放任“劳人党”的壮大,最后也间接推动了“劳人党”对整个湖南地方政权的夺取。
从己出发,甘正我毫无疑问不想犯敌人一样的错误,在“大唐人民革命军”被大量牵制之前,尽可能地保障好湖南现有的来之不易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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