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发现让我顿时警觉,低声告诉了老张和黄娜,他俩也瞬间紧绷了起来。
悄悄的下桌离开,绕到了背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从刚才印到布上的影子来看,人应该是很贴近的。
从我们离开桌过来不过十秒的时间,过来却一点脚步都没有听到,应该是早有防备,知道我们要过来,便提前离开了。
围着周围搜寻了一圈,直到大院门口,也没有看到任何人,为了不影响院内的仪式,我们便准备顺势离开。
陈志正依靠着大门,脸『色』阴沉的看着院内,见我过来,他当即站直了身子,看着我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
我问他是否认识谢大成,他赶忙摇了摇头,连称根本不知道谢大成是谁。
“我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他,又没问你别的什么,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陈志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继续追问道,“既然你不认识谢大成,那你在街上跟他都谈了些什么?”
“我只是跟他问路啊,什么都没谈,问完路我不就走了嘛。”
我不由得笑了,“我还没那个人就是谢大成呢,你怎么知道我的街上那个人就是他?”
陈志顿时一僵,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什么。
黄娜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陈志,陈志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
我给老张使了个眼『色』,他当即领会,让黄娜和他先走,完便轻轻的出去了。
黄娜有些不解,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回话,还是跟着老张离开了。
支走了他们,我斜靠着柱子,抱着双手盯着陈志,“现在你可以实话了,谢大成到底跟你了些什么。”
陈志还有些犹豫,眼珠不停的转着,似乎在想什么辞来蒙混过关。
我冷冷的告诉他,“如果你不想你爸妈死的不明不白,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谢大成到底跟你了什么!”
听到这句,他猛然抬头看着我,我毫不躲闪,死死的看着他,
“当时他就问了我一些我爸妈生前的一些情况,还没怎么细,就看到你过来了,然后他让我不要跟你这些,没别的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实这一次,他没有再谎。
挥了挥手让他进去,他赶紧逃一般的进了院内,我也出了大门,追上了黄娜和老张。
老张问我问出些什么,把刚才跟陈志的对话跟他重复了一遍,听完,他也跟我一样,陷入了沉默。
曾经谢大成一度被怀疑是杀害王莲香的凶手,但自从老人被害的案件一出,我便彻底断绝了这个想法。
因为谢大成没有任何解释的通的杀人动机,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老饶死,他确实没有杀饶嫌疑。
陈志的法,更加让我『迷』『惑』,谢大成跟老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那他为什么会询问老人生前的事情。
走出没多远,在街道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拍拍老张的肩膀,示意他往那边看。
虽然隔的很远,但我依然能判断出那个背影,就是谢大成。老张问我是否要追,我摇了摇头。
刚刚在院内看到的那个人影,可以肯定,一定就是谢大成。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们发现,那么此时也不会让我们看见他,所以现在就算我们追上他,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他一直伪装的很好,但他肯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我们列入重点对象,身上还带着不少嫌疑,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的那个背影,让我有些咬牙切齿。
一行人走到了之前老人被害的公园,几过去了,这里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大家似乎都已经忘却了这里几前还死过人。
案发现场的长椅已经被清洗干净了,看不到一点血迹,我毫不避讳的坐了下去,看着前方发呆。
努力回忆帘时的情景,凶手顺着我眼前的方向逃窜,却没被人看到脸部,单单从一个目击者口中描述的背影,实在是很难锁定目标。
凶手的杀人手法及其简单粗暴,都是一击致命,然后将被害人身上的财物尽数掠夺。
同时他也很聪明,两次连续作案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是在白的公园,也没有人看见他的正脸,明他早在作案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逃跑时间和路线。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猛的站起身,“我知道了!”
身旁的黄娜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嗔怪的白了我一眼。
老张问我想到了什么,我把刚刚的想法告诉他,他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懂,问我这能明什么,
我接着道,“既然凶手在作案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和时间,那么他肯定早就知道那对老人会到公园里来散步,这就明,凶手肯定是老人生前的熟人!”
顿了顿,我继续道,“同样的,之前死的刘桂兰也是,凶手一定也知道谢守义会在那去收账,只留刘桂兰一个人收摊回家,除非是可以调查,不然就只有一个可能,凶手就是刘桂兰跟老人生前共同的熟人!”
老张听完,点零头,接到我的话道,“但是作为抢劫杀人来,是不会有人可以去调查抢劫目标的,所以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黄娜在一旁也听明白了,“所以只要找到他们生前都认识的人,就能锁定目标了?”
我跟老张同时点点头。
话是这样,听起来挺简单的,但是人已经死了,不可能从死者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
陈志夫『妇』又不认识谢守义,完全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正是难点所在。
而且双方都认识的人也很可能不止一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很能证明这个结论。
但不管怎么,总归是有个明确的方向,虽然很难找,我还是决定试试看。
再次回到陈志家,老太的作法已经完了,院里已经坐满了人准备吃饭,两口黑棺一左一右放置于台上两侧,上面挂着白『色』的布条。
陈志和吴丽正跪在棺前,披着一身白孝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我一直走到他的身后,他都没有感觉到。
我蹲下来唤了他一声,他好像没有听到,我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分贝,叫了他的名字,他这才回头看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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