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朵小红花,似乎证明自己才是污了王献之女人的罪魁祸,但赵川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了。
事不宜迟,尽快闪人!一定不能承认或者被纳以外的人现自己把郗道茂睡了,而且还夺走了对方的贞操,不然自己大概要逃难离开江左了。
昨天是啥滋味来着?
把郗道茂背在背上,赵川心里慢慢回味着,昨天昏迷以后好像做了个春梦,梦里他对谢道韫百般引诱,终于把害羞的妹子推倒,压在身下温存了一番。
现实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郗道茂做那种事情呢?
都是无意识,郗道茂为什么会配合自己呢?
他看到了床上像是被大象践踏过一样,自然能想象到战况的“激烈”。
不行,这个锅一定要甩干净!
“你,你是谁。”
背上传来一个慵懒虚弱的声音。
很清脆很好听,似乎还带着一丝释然。
“你不认识我的,现在送你回乌衣巷的王家。”
赵川沉声说道。
“不要,不要去那里。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脸去见家里人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自生自灭吧。”
这话说得还算连贯,赵川心想躲一躲也好,现在两人刚刚在床上折腾了一夜,王羲之那样的明眼人只怕看一眼就知道。
“嗯,好吧。”
赵川朝着秦淮河边的大船方向走,郗道茂却在拨弄他的头,摸他的脸。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要知道恩人的名字吧。”
郗道茂把自己的头靠趴在赵川的肩膀上,幽幽的问道。
赵川心里苦,只怕这小妞知道自己坏了她的清白,投河自尽都有可能。
“我叫赵川。”
“你就是赵川啊,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你呢,之前我还很讨厌你来着。”
郗道茂感觉世事无常,自己几天前还嘲笑那些女孩和少妇,对赵川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去追捧,很低俗。
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在这个人背上。
只怕救人的时候,身子都被看光了吧。
她记得自己在密室的时候是没有穿衣服的,而且身上还有不知名的铭文,而现在铭文已经消失了,至少手上的没有了。
那是谁帮自己穿的衣服?
估计就是背着自己的这位了。
“是姑妈让你来救我的吗?”
想来想去,郗道茂觉得对方救自己大概就这一个原因了。
不是郗璇拜托,赵川这种外人又怎么会甘冒奇险来救人呢。
“不是,我偶然间知道了司马曦和天师道的人串通一气,只是没想到那个祭品是你。”
赵川叹了口气,这些事真是说来话长,本来他可以把自己摘出来,最后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有选择性的说了一遍。
当然,按照九真一假的传统,坏了郗道茂清白的人,就是天师道的人,反正他们都是坏人不是么?
赵川无耻的想到。
“谢谢你,听说你会作诗?你现在作一我就相信你是赵川。”
郗道茂似乎放下了什么,语气也开始变得有点顽皮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诗么?”
“不是,这是词,可以唱的,不过我不会唱。”
“嗯。你的思维好快,简直是脱口而出啊。你和她们嘴里的那个人不一样。”
郗道茂拨弄着赵川的头,玩得很起劲。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比她们说的勇敢得多。
我闻到血腥味了,你和天师道的那些人打斗受伤了吗?”
赵川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只好含糊的点点头。
“虽然你很努力,但我终究是要死的,无非晚几天罢了,唉。”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
赵川有点好奇为什么郗道茂也认为她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我吃了怪药,作的时候,如果没有解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都扣下来。你救我出虎口,已经值得我感激一辈子,别再浪费时间了。”
郗道茂似乎已经很坦然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的变化。
两人一边扯闲话,一边小心的避开巡夜的兵丁,不久就到达了赵川他们一行人所在的大船。
“赵大当家,这是?”
徐成看见赵川背着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身上似乎还受了伤,有点疑惑不解。
要知道此刻按后世时间,都已经是转钟了,也就是说早已过了亥时。
“不要声张。”很多话不方便说,赵川随意的应答了一句。然后背着郗道茂上了船。
徐成看着赵川的背影,感觉似乎是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在船舷入口处守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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