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像跟之前那几个人死法有些不一样......”
“原先的几个人,似乎都只是拿刀杀死,后又吊在门口,而这次这个......他身上的血好像都被吸干了......”
“对,我见过,我见过以前被妖怪吸干血液的人的尸体,跟这个一模一样!你们看他得手腕!那里破了一条缝,那里的肉是泛白的!”
沈府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这些人大多是本地的原住民,虽然早先被这沈府里边神志不清的下人给多次惊吓,但好歹也是习惯了不少,不像是那些从别处赶来的人逃命一般往外走,他们反倒是凑在这沈府的门口凑热闹。
故绪竹词还有狐言三人站在沈府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顶上,低头看着下边的情形,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得看到那具尸身的模样和状况。
“前几具尸体,其实都是死于刀伤,或者准确来说,是被利刃所伤,最终血流尽而亡,不过这一具身体似乎有些不同,连普通人都可以显而易见看出,这是被人吸干了血液。”
狐言低头瞧了瞧那尸身,转而看着故绪低低说道。
故绪随他的视线一同看去:“师兄的意思是......”
“啊,并非是普通人所为,绝对是妖物在作祟,当年来此,探查过之后,就想到是妖物在捣鬼,只是......”
狐言摇头笑笑:“但是身为沈府主人的沈祀大人,似乎对此事并不关心呢。”
他的话音将落,那沈府原本紧闭的大门猛然间打开,从里边走出一大堆人,为首的是一个着黑衫的年轻男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不过脸上有个刀疤,使得原本俊秀的脸,带上了几分肃杀。
而那黑衣男子身旁的女子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抓着那男子的胳膊,眉头紧皱,是不太敢看那个被放在沈府门前的尸身。
“这大概就是沈府的主人沈祀,还有他的妻子了吧。”
狐言笑笑道:“不错,正是他们......恩?”
话未说完,狐言的声音一顿,他低头看向那站在门前得人,嘴角的笑意似是扩大了些:“看来这个似是愈加严重的死法,终于让这个沈府的主人,心慌了呀。”
他的目光所及,正好是那个站在沈府门口的沈祀,而后者,似乎是从一开始就看向了站在一旁屋顶的狐言三人。
随着沈祀几人一同出来的家卫,将围观的那些人纷纷驱散,后而将停放在沈府门口的那具尸身用布裹着,抬进了沈府。
而故绪和竹词,也是随着狐言从房顶跳下来,跟着一起走进沈府之中。
此时此刻在离沈府有些距离的路上,缓缓行来一紫衣男子,此人相貌俊美,黑发拿紫玉精心雕琢的发饰束起,手里似是提着一根细长烟斗,此时拿在手中不停旋转。
花以自接到昆玥的消息,就立刻动身,刚刚从昆玥那边传来消息说竹词在洛州,是立刻御风赶来,不过刚刚那波人流,可是当真让花以费了些功夫绕路而行。
不过刚刚穿过那片树林得时候,似是感觉到有什么极盛的灵力在波动,不过离他的位置很远,而且心系竹词,也就懒得去看。
却不想在即将踏入这镇子的时候,身旁刮过一阵微风,花以身形微颤,是站定,随手将手中的细长烟斗朝空中扔去,原本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在空中卷出一阵灰色气流来。
“哦?竟是妖怪,我还说这般可以在白日出现的鬼修为过高,不该如此放肆才对。”
花以接住那烟斗,抬头朝空中那处灰色气旋处看去,微微一笑:“以人血修炼,可是触犯了条例呢小水妖。”
说罢他右手微微抬起,似是要打算捏诀,却蓦然感受到一股极强的灵力在阻挠他的动作,同时在治愈那只刚刚被他伤到的水妖。
是之前在那树林之中所感受到的强大灵力。
花以挑了挑眉,想不到这水妖妖力弱小,却还有如此浓郁的灵力支撑,当即是笑笑放下手:“也罢,我如今有其他的急事,也就不为难你,不过日后要是为我所见到,可当心你的这条小命了。”
说罢他收回手,继续之前的那副吊儿郎当得样子,朝镇子里行去,而漂浮在空中的那一片灰色气旋在原地浮动片刻,便是在那股强大灵力的修复之下恢复如初,无声息得隐去踪迹。
“沈将军如今终于是急了呢。”
狐言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端起桌上凉着的一杯茶,喝了两口,才抬眼看向做于主位上的黑衣男子沈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尽是调笑之意。
沈祀显然有些尴尬,不过他挤了半天的表情也没有挤出一个笑来,想来是打仗之中伤到了面部,很难做出一些表情,他扭头看着狐言,道:“之前多出隐情,在下也曾与道长一一说明,那小妖之前与我沈府有过一段故事,后而也的确是我沈府辜负了她,所以一些小打小闹,我不太想伤到她。”
竹词满面不可置信:“您竟觉得下人的生命......是小打小闹?”
沈祀看了竹词一眼,本是没有打算回答,在他看来,跟着狐言一起进来的两个人,实际上只算是碍于狐言的面子,不然的话他们是连门都进不来。
狐言低低道:“啊,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师弟,而这个小丫头,是我们师妹,别看她年纪小,有些地方可比我们两个厉害多了。”
见狐言如此说,那沈祀则是淡淡道:“此事牵扯甚广,相较之下,我只能选择如此,他们的家人,我都会好好对待,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些安抚。”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如若是死于什么不可抗力,或者是疾病痛苦,还可以说是尽力活了一回,一点儿也不屈,但明明本可以救下的性命,却被人以“小打小闹”来简略带过,而因此丧命,就算在事后安慰他们的家人,又有什么用?
这些话竹词没有说出口,故绪抬手拍了拍她,竹词抬眼看他,却见他摇摇头,才蓦然想到几人来此目的在其他,只得忍下心中的那些不平,再瞧向沈祀的时候,目光之中多少带了些鄙夷。
看来有时候外界传闻,并不属实,这沈祀,似乎并不是个多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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