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竟可以穿越这满林之中的寒冰瘴气而抵达这里......”
璧月眯着眼睛,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站在那几处草木茂盛处的花以,见她如此神色,又是如此一副敌视的语气,竟没有丝毫严肃之态,反倒是笑得满脸轻挑,更是惹得璧月面色肃沉。
“你来此处做什么?”
见那花以不答话,璧月稍稍往后移了一小步,似是在害怕一般,故作强势朝他如此说道,声音还大了许多,之前在月森边缘处,被这臭道士拦下来,差点丢掉性命。
而令得她如此惊恐,则是因为她本身为属于月宫之中月中仙月霖霖的一块璧玉,本身的修为也好,或者说是自己的命气也好,全都系在那块璧玉之上,而那块璧玉处于镜月湖湖底,就算她这个躯体在外,受到再严重的问题,都算不得太大的问题。
但在见到那花以,并被他出手拦截下之时,体内与处于镜月湖之中的那块璧玉之间的各种联系,尽数给断了去,所以在那时如若不是树伯感受到她的情况危险,触动镜月湖之中的灵力接应她,也是给那花以一个警告。
而花以在见识到那股气息之后,竟是果真将璧月放了,如此才捡回一条小命。
如若不然,她这条命,怕是真的要被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花以给搞得彻底磨灭去了。
见璧月如此神态,花以轻声笑了笑,并未朝前踏出一步,只是看着璧月,不停转着手里那杆烟斗,低低道:“姑娘何必惊慌,之前那般只是在下一时眼拙,未曾了解到姑娘竟会是月宫宫主的传人。”
璧月看着他:“如今说来可好听,当初你见我时,可差一点就把我的这条命给断了去,如今你又穷追不舍,破我冰寒瘴气来到此处,为的不是继续当初没有做完得事,就是为了那镜月湖之中的寒冰璧玉了吧?”
说到此处,璧月不由得是冷笑一声,随之又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这个臭道士,看起来面善,却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想来不会与那些想尽办法突破月森之中的寒冰瘴气而来到此处的凡尘中人有任何异处。
怕不是都是因为听说在这月森中心处有一片镜月湖,是曾经月中仙离开仙界到达凡尘中时,所休息的地方,也在此处留下不少极具灵性之物,月森之中外围野兽甚多且凶猛,寻常人自然不能轻易进来。
而要突破这么一道防线进来了,就会面对着那围绕在外层月森树林之内的浓浓冰寒瘴气,如若不是对于镜月湖之中的宝物起了歹心,一般人早就在遇到外围那些凶猛野兽之际就是退去,如若不然,在接触到寒冰瘴气感觉到不适之后,也会返回。
这么多年来,打着这镜月湖中宝物的念想的,可是不少了,当年会对那沈祀一见钟情,大致也是因为他与其他璧月所见到过的人很不一样,他并非是打着夺走镜月湖宝物的心思而来,而是为了躲避追杀,他甚至于都不知道在这个镜月湖中,有着宝物。
似是想到当年与沈祀初见,璧月面上不由得泛起淡淡迷茫和温和之色。
花以见此,笑道:“你可真是太过警惕了,但如今你该警惕的人可不是我,我来此地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只是因为之前差点误伤你,心中有些愧疚,而在别处曾不小心听到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特地来此提醒你一番。”
璧月双眉微挑,是看着花以,稍稍怔了怔,花以笑了笑:“小丫头,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恐怕之前根本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虽然你我修为差别不大,但是我总是比你强的,想必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这臭道士说的倒是不错,之前在初次交手,他就轻而易举将自己困住,而且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和本体之间的万般联系一并切断,虽然看起来这臭道士表面上所表现出来得修为与她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的确很强,只是璧月也无法断定为何会如此。
如此说来,如若是他抱着夺宝或者是诛妖的心思而来,本不必专门泄露气息给她发觉,又跟她两个人在这里面对面说了半天的话。
是以沉默片刻,璧月仍旧站在原地,有些将信将疑道:“你要来此,提醒我什么事?”
花以转着烟斗的手猛然顿住,他握着烟斗,面上那抹轻佻笑意已然是收敛起来,难得正经,定定看着璧月:“此番事情我不便管太多,只能告诉你,斯人已矣,再多执念不过如当年大梦一场,再多顾及也再无法回到当初,如今你该做之事,是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璧月听得花以的话,面色猛然大变,她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花以。
见她如此,花以轻叹口气,握着烟斗得手不断握着烟斗缓缓瞧着另一只手心,他缓缓道:“小姑娘,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再美好,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真真切切,为何一个人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只不过是情分断了,而一旦化为一个普通人,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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