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名为圣冥国,皇室为夜氏,统治圣冥国近三百年,一度强大到占据了整个祺瀚大陆。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强大,战无不胜,绝对的统一,让圣冥国没了对手,成为了一方霸主,国泰民安之时,也有了腐化现象的滋生。
而后来继位王位的君主根本不会把当年祖辈们四处征战,开疆拓土的事当成一种激励,反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故事。
只因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自认为,原本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再加之国内无战士,自然也不会认为军队有什么重要的,开始大规模地裁减军队,撤消各地的军队部署,更开始了无差别的撤蕃。
而官员们之中的腐化也越来越严重,当再继位的君主发现问题,想要整治时,才发现,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因为君主手中无兵权,而各地方已经出现了霸权,自立为主,私囤兵力的大有人在,而国内兵马不强,已经被各地的权贵给压了一头。
为了重新招兵买马,君主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加重赋税,充盈国库。
也就证实了那句话:官逼民反!
于是各地出现了反抗力量,渐渐地形成了势力,再加上各地的权贵别有用心的煽动。
本就已经如空壳般的圣冥国一击即破,直接被灭了国。
这场大战过后,祺翰大陆被重新的分划了,由原本的一国统治,变成了七国矗立。
再经过近百年的战役和开拓,方才有了现在的各国格局,而圣夏已经成为了各国中最强大的国家。
但圣夏国的国君祖辈汲取了圣冥国的教训,只会与各国边境开战,但却不会吞并各国,就是要形成一个平衡的局面,防止圣冥国的悲剧再度发生。
所以圣夏国为了警示后人,就将夜氏一族的图腾保留了下来,让所有凌氏皇族后人都必须知道。
可这个图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夏承远的密室里!
穆战阳刚要说话,就看到安玉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马上坐起身体,接过药来饮尽。
他不受伤时是一点都不怕安玉尘的,可一旦是伤了,他是真怕他,药不但苦不说,而且他给自己身上涂药的手法,都很重,也就是他坚强,不然,早就痛叫了。
“殿下,此事应该让圣上知晓。”穆战阳道。
果然,安玉尘一巴掌拍在了他肩头上的伤口处,他倒吸了口气,但也轻“嘶”了一声,目露哀怨地看着他。
“只是个图案,能表明什么,与圣上说明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治他一个私藏之罪,要是夏承远说自己只是想教育儿女们所用到的提醒和警示用的,又有多大的错,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安玉尘冷声地道:“你就别瞎出主意了。”
“玉尘说得对,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可战阳已经闯过那里了,他不会没察觉的,要是……”凌宸翊皱眉道。
他的目光再落到那把长刀上,心中有点烦躁。
这个夏承远还真是个会制造麻烦的老匹夫。
穆战阳一听也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把那把长刀拿回来,可当时在看到这刀下的标注着是“秦渊”的字样时,一时就没想太多,可现在,还真是个难题了。
“以殿下现在这个情况,自然是不能让圣上从殿下这里知道此事,那就只能散出消息了。”安玉尘眉头紧蹙的道。
“谁去说呀。”穆战阳问他。
安玉尘的眼睛轻转了下地问道:“大理寺那边是不是还没撤案呢。”
一句话让凌湛翊立即眼睛一亮:“好主意。”
穆战阳也对安玉尘笑着点头,他回手就拍了下穆战阳的后背一下:“你就安心的养伤吧。”
这一巴掌直把穆战阳拍得是龇牙咧嘴,目光里更是哀怨地看着他了,可就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凌宸翊背着手的从穆战阳的住所走出来,就看到了侍卫烈风在等着他。
“何事?”他问。
“殿下,王妃已经去了演武堂。”他跟在他的身边道。
“嗯,本王这就过去,对了,你去找两个暗卫,去穆将军那里,听候差遣。”凌宸翊道。
“属下明白。”烈风点头道。
“建王府中有何动向?”他问道。
烈风马上回答:“自那日建王妃生辰宴后,动向不大,但阳王府里却有动向,府中来了几个不知来历的人,非朝官,非江湖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已经阳王府里有两日了,属下派人盯着呢,没有离开。”
“他的野心向来大,但不知来历的可不多,盯住了,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何人,他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收留没有用处的人。”凌宸翊觉得他必须要加快速度。
烈风点头后,转身离开。
他刚走到演武堂,就见庆喜急匆匆地跑来:“殿下,宫里来人了……”
“何人?”他蹙眉道。
“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杨嬷嬷,是来传话的。”庆喜道。
“把人带到这里来。”他道。
庆喜应了一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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