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城郊的青园内,烛火通明。
宅院内却一片安静,正屋内坐着四个衣着得体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在等人。
而在后院各处的屋内,都有人影晃动。
这时从一个屋内有人推开门走了出来,一身青灰布衣长袍,手中还持着一卷书,抬眼看向门口。
此人声音略带着一丝细柔地问道:“什么时辰了,前面还没有动静吗?”
这时有人从门口处闪出来,是个小厮打扮的下人,恭敬地回着他:“回许公子的话,没有,应该还要些时候。”
“此人不可信!”话音一落,转身之时,屋内的烛火映着他的侧脸。
好一张娇美阴柔的脸,柳眉丹凤眼,鼻梁高挺,红唇欲滴,下颌尖尖,让他的脸型更加的立体。
“许公子请慎言。”门口的小厮语气生冷地回答。
那人顿住了脚后,再侧头看向他,冷哼一声:“这就不高兴了,本公子也没说他什么,而是就事论事罢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哪次不是姗姗来迟,话都说不明白,又走人了,还用本公子多说吗。”
“就算如此,也请许公子莫要乱语,这里可是圣夏的京城重地,非是什么乡野小村镇,处处危机重重,稍有差池定当会很惨重,能在这京城之地安排各位平安等到科考,几位大人已经是费了心思的,许公子应该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的道理。”站在门廊下暗处的小厮冷声道。
“好大的脾气呀,连句重话都听不得了,还是说,你们被他保护得太好了,没经历过外界的纷扰,没听过那些不堪入耳的重话,可你在本公子面前发的脾气,可有想过后果?”许公子的声音也冷了,听着很像是一个女人生气了。
“在下只是提醒许公子,你们此次进京,不是来惹事端的,只要办好你们的差事,才是重要的,至于在下这些人过得是什么日子,会有什么后果,非许公子等人担心的事,自有上面来处置,许公子还是回屋内好好的温书吧。”门口的小厮的气势也不弱。
语气之冲,明显能听出,这二人之间有矛盾,而且还不小。
许公子再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本公子就不应该与你这样身份的人费口舌,有消息了,通知本公子一声。”
在他进屋关上门后,那小厮这才抬起头来,门廊下的灯笼照在他那阴策策的眼中,他不屑而鄙视地白了紧闭的房门一声,转身离开时,嘟囔了一句:“就是出身好罢了,也不见得就比我们这些你看不起的人有什么本事,要不是为了大业,你敢在本大爷面前威风个试试,扒了你的皮,一个阉人罢了。”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小厮闷哼一声手捂住左肩转回身时,他的面前就多了一把寒光的剑,只离他的眼睛不到五厘米。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顺着剑尖看过去,许公子正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
“小子,口下留德,不然割了你的舌头,门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人一个不少,你会得别人一样会,但却不是个嘴欠的。”他声音阴中带着些尖锐,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小厮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一动不敢动,可目光里依旧是不服气的样子。
再听那人道:“有骨气!送你一程!”
说罢长剑挽了个剑花的收回背在身后,大步的走回了房间。
在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时,站在院门处的小厮的身体这才轻晃了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一滩血从他的脖子下流出来,已经没有生气,但他的双眼却依旧保持着不服气的样子瞪着。
有人听到声响地跑了过来,是四个与那小厮一样装扮的人,只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后,没多话的直接抬着向院后奔去,将人扔在了一处柴房里。
在这些人离开后,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瘦弱的人影站在那里,看着地上那没生气的死人。
“有点过了,都不把眼睛给合上。”秦茉轻叹了一声。
“看这个做什么。”凌宸翊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却没见人。
“看看手法。”秦茉走进了柴房,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
她手上带着个油布自制的手套,轻抬起那人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后才看到在那人左侧耳下方的脖子上,有一个不算大的血洞。
此时还有血在外流着,她用手指抹了几下方才看清洞的大小,轻“啧”了一声后,站起身来走出了柴房
“如何?”凌宸翊就依在柴门的右侧板墙上,抱着胸的扭头看着她。
“剑尖刺穿颈动脉,贯穿了喉骨毙命。”秦茉拿下手套,放在了一个小破布包里。
“穿喉剑!”凌宸翊道。
在左侧板墙站着的穆战阳道:“此剑法主要就是快、准、狠,剑招看似平平无奇,可最关键的就是以剑尖为致命招,在于点和挑的手法,伤者身上的伤口不大,但都是极深且致命的。”
秦茉蹙眉道:“如此说来,那他手中的剑并不是最佳的武器,要是用那种如钎子一样的金属辊状的武器岂不更加的称手。”
“用这种剑的好处在于让人放松警惕,与之对招时,万不会想到会用这种手法,一般的剑招应该可以应付。”凌宸翊挑眉。
“迷惑敌人用的招数?”秦茉眉眼挤在一起的道。
“应该是!”凌宸翊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阴人挺厉害的,咱们是看到他出来的,但转眼就到了这人的面前的速度,可是够快的。”秦茉对着身后的柴房扬了下头道。
“轻功。”凌宸翊再给她解释了一句。
“不算快,一般!”穆战阳在面巾下轻撇了下嘴,目光里满是不屑。
“这叫一般,那二班的是什么呀,嗖一下就没影了?”秦茉扭头看着穆战阳一副拽拽的样子。
但头却被凌宸翊给扳了回去,他那俊眉秀目就在眼前地道:“得了空,相公带你体验一下,你就知道了。”
“那你也会教我吗?”秦茉眼中充满着期待的问道。
“夫人想学,那还不容易,而且你那么聪明,定当一学就会!”凌宸翊马上拍着她的彩虹屁。
“殿下!轻功不好学,现在王妃的身体也不易学这个……”穆战阳提醒道。
“我马上就好利索了,你别截胡,小心我揍你哟!”秦茉立即举起拳头对着他晃了晃,奶凶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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