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宝没事,高广斌和家贝身上虽然缠着纱布,但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呢,韩明翠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广斌,我记得你被狗咬了好几口,要不要紧啊?还有家贝,过来,让妈看看你的肩膀。”
高广斌说:“没事!伤口都处理完了,没大碍的,大夫都说了,叫咱们在医院打两天消炎针,打完就能回家了。”
一提到家,韩明翠一下想起被韩龙烧了的房子,又伤心的哭起来了。
“咱们的房子都给烧没了,还往哪儿回呀?”
看到媳妇又哭了,高广斌急忙一边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抚她。
“没事儿,反正咱们都打算去首都,也不在这儿待了,还管它房子不房子的干啥?等回头咱养好伤,上首都去,到那边我好好干,用不上几年,咱也肯定能像宏伟宏政似的在首都买房子,在那边扎根儿。”
林宏伟和林宏政头两个月一起买房子了。
林宏伟买的是他原来那座房子旁边的一座宅子,也是独门独院,还带两间前门房儿,比原来那座房子的面积大些,也气派些,林宏伟两口子十分相中。
林宏政买的是大佛寺旁边的一个楼房,两室一厅,面积只有七十多平,不过住他们三口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哥俩对自己买的新房都十分中意,有了房子,就意味着他们在首都已经彻底扎下根儿,从此就是真正的首都人儿了。
高广斌对此十分羡慕,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盼着也能像他们似的,在首都买一座房子,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在首都扎根儿呢。
正安慰韩明翠呢,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让开让开,别挡道,这儿有急患……”
“哎妈呀,这人咋回事啊?咋伤成这样呢?都这样了,还能活了吗?”
“这是让火烧了咋滴,咋还跟个胡巴家雀(qiao)似的呢?”
在一阵忙乱的嘈杂声中,一群人抬着一个烧得黑乎乎的男人闯进了隔壁的那间急诊室里,几个警察神情严肃的跟在后面。
村长寻声走出处置室,看到隔壁的急诊室门口,有几个警察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就急忙挤进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进去一看,原来是他们村的几个村民把韩龙也给送过来抢救了。
韩龙伤的很重,两条腿被齐齐砸断了,身上和脸上也有多处烧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致命处。
不过,便是没有伤到致命处,那满身的烧伤和两条断腿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此时,小芙和两个警察也挤了进来。刚才跟恶狗搏斗的时候,她的身上也受了几处伤,在村民的催促下,也赶过来诊治了。
村长看到韩龙的惨象,被吓了一大跳。
“哎呀妈呀,咋成这样了?”
小芙淡淡的说:“这个坏蛋拿刀追砍高广斌的时候,一个趔趄栽到屋里了,可能是撞到啥,晕过去了吧。”
她没说韩龙是被高广斌反复踹到屋里去,下狠心要烧死他的,那样的话,高广斌可就麻烦大了,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其实,高广斌他们刚才上医院的时候,小芙之所以没跟他们一起走,就是想确定一下韩龙死没死,要是没死的话,就找机会把他弄死,免得他醒来后说出实情。
但后来韩龙被扒出来后,村会计孙茂泰直接打电话报告了派出所,村里的人也都一直在围观,她没找到机会下手,所以韩龙就捡了条狗命,活着进医院了。
村长听到小芙的解释,不由得摇头叹息说:“你说这个韩龙啊,何苦来呢?跑人家又放火又放狗,又杀又砍的,最后人家几口人都没咋地,倒把自己祸害成这样,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谁不说是呢?你说本来他上回坐牢,就不怨广斌和小翠儿,都是他自找的,这回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好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好吗,非要揪着过去那些事不放干啥呢?就好像他有理似的!哼,这回好了,把自个儿造害成这样,估计往后都不能自理了,看他还咋生活?”孙茂泰也摇头叹息道。
跟高广斌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个村民看到韩龙的惨象,也一个劲儿的咂舌说:
“啧啧,一念之差呀!本来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往后就是个残疾了,这是作的哪出儿呢?”
因韩龙的伤势严重,医生和警察们一商量,赶紧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小芙处理完了伤口,就去病房找高广斌他们三口人了。
这会,高广斌一家三口都住到病房里去了,小芙找到他们时,三口人都在病床上输液呢。
小芙得知韩明翠没事后,就悄声告诉他们:无论对谁都不能说高广斌往火堆里踹韩龙的事儿,不管别人咋问,就只说他自己不小心栽进去的,不然的话,高广斌会摊上官司的。
刚才小芙在老屯时,已经偷偷的嘱咐过家宝了。家宝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其中的利害,自然不会说。这会儿,小芙又叮嘱了高广斌他们一家三口,让大家统一口径,等到韩龙醒来后,就是跟警察说是高广斌往火堆里踹他的,也是无凭无据,警察也不会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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