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满面潮红,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而大龙哥,正趴在她的身上,撕扯着衣服,还有德高望重的根子叔。沉默寡言的老光棍……我懵了,这样的一幕,对于我的小心脏来说。实在是超过了承受范围。
他们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来,结果一看是我,就又都放松了起来。
大龙哥抓着我的头发,抬手就给我两巴掌,之前塞在腰间的菜刀,我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更加触怒到他。
二龙哥威胁着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懂不?”
我没有反应。一方面是混乱,另一方面则是本能的抗拒,小的时候我立志要做人民战士的,我是要戴上大红花去参军的,作为一个未来的英雄,怎么能像罪恶低头呢?
见我不说话,他们开始打我,我赶紧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出口的瞬间,我羞愧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孬。
根子叔瞅了一眼,说道:“小娃子家懂个啥?回头让他也尝尝女人的滋味。就明白了。”系引杂巴。
这话说得,几个人都开始笑,他们的笑声让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我这副怂样,他们的担忧都消散了,人的坏心。有的时候就是不能纵容,稍微放宽一点,就会变成脱缰的野马。
月月姐无力的呻吟着,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她的眼里一半是欲望,一半是忧伤,看着我有着深深的期望:“救我,救我。”
我心乱如麻,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我想起了梅花糕。想起了月月姐对我的好,但同时,我又想起了大龙和二龙的厉害,还有根子叔,他可是村长,如果他给我们家穿小鞋怎么办?很多的担忧,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二龙最后警告了我一下:“老实看着,你要是敢动一下,老子就弄死你。”
他恶毒的威胁让我浑身颤抖,偏过头,不想去看月月姐祈求的眼神。
可是有些时候,你越是不想看,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偶然间,我的目光和月月姐对上了,灵魂深处仿佛都震了一下,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充满了悲伤,还有浓郁的化不开的失望。
人的眼睛,是很神奇的,有的时候一个眼神能让人铭记一辈子,月月姐的眼神,触动了我灵魂最深处的那一根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仿佛埋藏了很久的怒火都燃烧了起来,我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住手!”
几个正要爬上床的人全部惊了下,不过他们也没怕我,欲望使他们懒得搭理我,大龙只是象征性的骂了一句:“滚一边去。”
“操!”
我爆了粗口,脑子彻底热了,也顾不上害怕他们,拔出腰间的菜刀,冲过去就是一刀。
大龙的腰部被我切了一道口子,他捂着腰摔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二龙赶紧扶起他,根子叔他们瞪着我:“你这个娃儿,疯了?”
“疯了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帮畜生!”
我拿着刀,也不惧怕了,鲜血,让我兴奋起来,我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解脱了,真的,我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就像是压在心头的无形包袱终于去掉了,我不再愧疚,我可以正眼看人了,拿着菜刀,我朝着根子叔冲过去。
他们怕了,先是根子叔跑了出去,然后是大龙,扶着腰跟兔子似得,二龙还想放狠话,被我一菜刀丢过去,砸在门框上砍掉一块木头,吓得他脸色一白,赶紧的溜了。
我不依不饶,就像是宣泄着某种情绪,拿着菜刀,追着他们一群成年人,在全村到处跑,也许是理亏,也许是胆小,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反抗,被我堵到死角,根子叔喘着粗气说道:“娃儿啊,叔知道错了,叔一时冲动,就放过叔一回吧。”
我只是冷笑。
村里的人陆续回来了,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村里的女人,四川的女人本就性子烈,一个个提着刚买回来的新鲜大葱,指着这帮大老爷们就开始骂,唾沫星子溅了他们满脸,我妈骂的最狠,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
我爸也是摸着我的脑袋,一脸骄傲:“看,这是我儿子,像我!”
其实人性并不是真的就那么悲哀,人有劣根性,也有好的一面,人们都期盼着美好的事物,虽然在许多时候,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自私错误的决定,但向往美好,其实才是人性的本来,当一块遮羞布被撕开,人性好的一面就彻底的发挥了出来了,村民们都夸我,说我有勇气,将来能做个好战士。
根子叔的村长身份被去掉了,被人戳着脊梁骨,他的婆娘气得发抖,闹着要跟他离婚,至于大龙二龙,可能更惨一点,家里的老母亲一气之下把他们逐出家门,说是饿死都不让回来,想想吧,在这土生土长的村子里,老一辈人都是要脸啊,用二龙母亲的话来说,谨慎了一辈子,结果快要入土的时候被两个不孝子把脸都丢尽了!
人们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意思是想要让家乡人知道自己的风光,这是人的本性,谁也不愿意在家里丢人,根子叔他们是全部都毁了,全部的村民都瞧不起他们了,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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