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这件事等您病好了我再告诉您,我现在先快点给您做手术,免得您有危险。”
话落瞬间,柳凝梅立刻对夜督军的副官说,“立刻给我准备手术服、手术刀、手术针线、止血钳、包扎用得药物和纱布,盘尼西林先给督军输上,有麻醉药吗?”
副官点点头,“有的,有的,只是,你会打针吗?”
副官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手术都敢做的人,还能不会打麻醉针吗?
柳凝梅换上衣服,戴上手套,给督军打了一针麻药。
督军没那么疼了,好像是睡过去了,她便拿起手术刀,想对夜督军的腹部动手,却感觉身后两个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
她转头冷静地对夜君临和夜东霆说,“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在这里会影响我做手术。”
夜君临脸色又冷了几分,语气强硬地说,“你最后再想清楚,如果督军有个三长两短,你绝对活不成。”
“我知道了!你们快出去”。
她这样的态度令夜君临很气愤,转身走了。
夜东霆挑眉看了柳凝梅一眼,突然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可能还只是皮毛而已。
等夜东霆也转身走了,柳凝梅便开始毫无顾忌,并专心致志给夜督军动了阑尾炎手术。
军事学院学医实习期间,他们经常去军营给那些受伤的军人治病,各种伤情病症都有,所以,她已经不是新手了,阑尾炎在英国,早就是常见的小手术了。
夜君临在甲板上站着吹风,内心复杂,目光晦涩,既因为柳凝梅的出卖而愤怒,又因为担心夜督军的安危而焦躁。
督军再怎么强大,毕竟也是老了,身体随时都会出状况。
夜东霆走到他的身后,唇角勾起一丝不明所以的弧度。
“不得不说,柳小姐的自信打动我了,我相信她没有那个金刚钻,应该是不敢揽这个瓷器活的。”
夜君临不理他,沉寂在自己的冷酷当中。
夜东霆又阴阳怪气地说,“也不得不说,柳凝雪这丫头,还真是一个宝,会画军舰图,还能给人做手术,哪个‘军人’要是娶了她,一定能让自己的仕途事半功倍,你说呢?”
“你给我闭嘴!”
夜君临猛然暴怒地一把揪住夜东霆的衣领,将他桎梏在栏杆上。
他今天特别的厌恶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他见证并引诱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
那是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好像被毒蛇咬到了自己的心尖上,毒液在满满滋生,腐蚀着他的血肉。
“不管她是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她不会是你的。”夜君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地狠厉。
可夜东霆似乎并不怕他,依然用着阴阳怪气甚至得意的语调说,“她也不是你的,她不喜欢你,她只是怕你而已。”
“你给我闭嘴,就算她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让她是你的,我宁愿毁了她。”双眸流露出更加凶狠的光,夜君临的情绪有些频临崩溃。
“就像你毁掉苏樱一样吗?你想再拨一次女人的人皮吗?嗯?你这个畜生。”
夜东霆的眼睛突然变得赤红一片,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两人较力对峙着。
夜东霆看着夜君临,接着嘲讽道,“刚才督军问她话的时候,她若但凡对你有一点男女之情,都会撒个慌,安抚一下病重的督军,她连慌都懒得撒,可见,她是多么的……厌、恶、你。”
这话连夜君临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强烈刺激到了他,他仿佛失去理性一般,从身上一把掏出手枪,直接抵在了夜东霆的额头上。
他的手有些抖,情绪万分激动,面目狰狞得可怕。
兄弟俩斗智斗勇十几年,两人一项比的都是心理战,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的基本功,可今天,夜君临有失水准,仿佛完全破功了。
夜东霆便可以确定,柳凝梅已经成了夜君临的软肋。
“我杀了你!”
有那么一瞬间,夜君临真的想要杀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从小到大,夜东霆什么都要跟他挣,小时候挣夜督军的父爱,长大后挣儿子的继承权利,挣军事力量,现在……又开始跟他挣女人!
“有种你就杀啊,杀了我,我们的游戏就结束了。”
夜东霆好像真的不怕死似的,明知道夜君临已经失去理性,他还再次挑衅他。
夜君临和夜东霆的双眼都泛起嗜血般的赤红,这是以前兄弟俩再怎么对峙都没有过的。
夜君临捏着夜东霆的衣领,又紧了几分,咬牙切齿,“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
“你开啊!”夜东霆继续挑衅。
夜君临一咬牙,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夜君临猛然回身,只见从屋里走出来的柳凝梅,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个隐藏在暗处,想朝着夜君临后背开枪的人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力道很大,直接将那人踢进了海里,因此原本要打夜君临的那一枪也打空了。
身后立刻有卫兵朝着海里那人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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