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容贵妃说是簪子丢了许久了,因为之前是秀婕妤管着首饰,如今秀婕妤的身份,她不好询问的。”陆皇后回道。
“丢了?臣妾记得它好好地放在库房呢……”秀婕妤皱眉说道,越说声音越小。
一心都扑在秀婕妤身上的昭仁帝哪里会怀疑秀婕妤,只哼声道:“是不是丢了,丢了多久,容贵妃她自己心里有数。”
可见,昭仁帝将秀彩之死归在了容贵妃的身上。
而淑妃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听说容贵妃染上了风寒。”
“染风寒了?”昭仁帝眉头忽皱,容贵妃身体一向是很好的。
“皇上,臣妾前些日子瞧着容贵妃,确实脸色不太好,如今贴身宫女又殁了,皇上可要瞧瞧?”秀婕妤善解人意地劝道。
“张恩生。”皇上沉思后道,“去十三所寻个太医去容贵妃那里瞧瞧。”
“是。”张恩生低着头,转身离去。
“既然皇后和容贵妃都病着,那就淑妃多操劳些后宫事吧,秀婕妤也跟着学学。”
掌管后宫事物,对于淑妃来说不是难事,可她更看重皇上的这份赏识。
回了住处,淑妃松了口气,对着沈丽心语重心长道:“心儿,我们快有好日子过了。”
“你有没有好日子过和我有关系吗?”沈丽心却敛住笑容讥讽着,再多的隆恩,淑妃也不过她一个女儿罢了。
“心儿。”淑妃微皱眉头略有斥责之意。
沈丽心却不以为意,瞧也不瞧淑妃一眼,劝道:“皇娘,我们又有什么好争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淑妃说话间,守在门外的金哲打破了母女的僵局。
“主子,秀婕妤来了。”
淑妃轻抿着茶,平复心中的气愤,平静道:“让她进来吧。”
“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秀婕妤鹅黄色的裙摆缓缓轻动,再往上水粉色的衣袖却稳稳的。
“妹妹有礼了。”淑妃笑道。
“给秀皇娘请安。”沈丽心浅浅地福了福身,又对着淑妃屈膝后,径直地离开了屋子。
瞧着黑脸的沈丽心,秀婕妤坐在她离开的位置,对着淑妃浅笑道:“二公主快言快语,娘娘又要头疼了。”
“本宫都习惯了。”淑妃淡淡地说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良久,秀婕妤冷冷道:“娘娘,我们忍了这么久也该到头了。”
“皇上没说什么,想必暂时不会动容贵妃。”淑妃想了片刻,又道,“既然皇上不想动手,那我们就帮帮皇上吧。”
“那剂药也该加点分量了。”秀婕妤狠狠道。
“此事本宫还要仔细思量,左右皇上让你跟着我学着管理后宫,相见的日子长着呢,先回吧。”
刚来就让走,倒是让秀婕妤一愣,可她又不能赖着不走,只能颔首道:“也好,那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了。”
太医瞧过容贵妃后,开了调理的方子,而容贵妃却丝毫没有喝的意思。
“主子。”昭仁帝派来的太医并没有让容贵妃心情改善,这不禁让柳飘飘有些担心。
“把饭菜撤了,还有这药也倒了吧。”容贵妃淡淡道。
“主子,您还好吗?”柳飘飘扶着容贵妃问道。
“他都不在意本宫了,本宫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滴清泪划过,容贵妃看着摇曳的烛光挥手打翻,蜡油溅在手上烫得发红,然而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嗤嗤笑道,“他从前不会不来看本宫的。”
除了昭仁帝的凉薄,自己父亲的离世对容贵妃的打击也不小。
哪怕她没了恩宠,没了家族的助力,她和魏庭谦之间总还是有父女之情在的,她希望她父亲好好活着。
“主子,您……”柳飘飘刚要劝说,容贵妃却摆了摆手。
“飘飘,给本宫宽衣,本宫好累,想要休息。”
飘飘道了声“是”,轻轻地为容贵妃褪去衣衫,将她扶到床上后,吹灭了几支晃眼的蜡烛,摇着头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夜晚,秀婕妤坐在窗前看着树影,发髻上的银穗被风吹拂着,窗外的黑远比不过心里的苦。
初莲见她若有所思,劝道:“主子,明日就回宫了,歇吧。”
“时间过得真快。”秀婕妤暗自神伤。
“主子圣眷正浓,时间快慢又有什么关系呢?”初莲道。
“圣眷。”秀婕妤轻轻地摸了摸小腹,微微扬了扬嘴角。
回宫的队伍启程了。
淑妃静坐在车内,一旁的金哲说道:“主子,皇上适才都不看容贵妃呢。”
“家世在那,总会瞧上一眼的。”淑妃却并不在意,因为看与不看,容贵妃也活不了太久了。
几日的奔波,终于到了皇宫长歌城,后妃以及文武百官齐聚宫门,皆跪迎昭仁帝回宫。
“恭迎皇上回宫。”
一位绿衣女孩钻出人群,欢快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昭仁帝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摸着二公主沈皎月的头,笑道:“月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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