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沈莹玉好声好气说着。
待到镇国公府暂时稳定,北都那边也来了消息,据说是小北国有闹事的,看上去和北境没什么关系。
这日沈莹玉命人准备了平日里常吃的饭菜,站在门口等着江景微回来。
刚进院内,瞧见沈莹玉的身影后,江景微面露笑意,忙拎着衣摆跑了过来。
“久等了。”江景微扶着沈莹玉往里走。
而沈莹玉却扫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信,随口问了一句,“这是?”
“这个啊,我父王写的信,说是他太忙,没时间来京中看我们,想着让我们回去,一家人见见面,总不能疏远了。”江景微温声说着。
在落座后,沈莹玉又道:“这话原是没错,只不过此时北边不太安稳,父皇大概不能放我们走的。”
江景微随手将信放在桌上,淡淡回道:“父皇同意了。”
“同意了?”沈莹玉抬头瞧着江景微,诧异道,“怎么会?”
江景微在沈莹玉对面落座,解释道:“我父王让我留意京中风向,并私下与我互通书信,其实这些都没有逃过父皇的眼睛。父皇将我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知道我的心没偏向我父王,所以近几年才让我去北境两趟,其实是窥探我父王的行踪。”
“之前两次不是让你见见家人那么简单?”沈莹玉惊讶道。
“第一次,以探亲的名义试探我父王是否有自立之心,我发现有,就急忙回来了。第二次,借着商量婚事,看看我父王究竟准备到什么程度,所以多待了些时日,发现他有自己的军队粮草,我才回来。”
“所以,这次是……”沈莹玉试探着说。
“这次我们怕是要待得更久,我争取劝父王安稳当他的定北王,若是不能,我只能当父皇的忠臣,父王的逆子了。如果有机会,我或许还要取得父王的信任,做回细作帮父皇治住北境。”
沈莹玉心内唏嘘,看来她的夫君和她的父皇已经商量好了,甚至研究出多种方案,目的只是为了停止战乱。
“好,我陪你。”沈莹玉深吸一口气,镇定道。
其实这些事超过了她的想象。
江景微拉过沈莹玉的手,放在手心握住后,轻声道:“只是这次去北境怕是要委屈你。”
沈莹玉后背一凉,她知道这次去北境要过的日子和她在长歌城玩的那些心思不一样。
“刀山火海我陪你。”沈莹玉莞尔一笑。
在沈莹玉的笑里,江景微有些惊愕,犹豫后,劝道:“其实你可以留在京都,我那边自会和父王交代。”
沈莹玉却摇了摇头,“既然我在父皇算计的一环里,又如何能置身事外,让你承担一切呢?”
也许,她的父皇也不忍,可是他到底是皇帝,是有取舍的,哪怕舍了她的命。
“父皇他也舍不得你去的。”江景微说道。
“我若不去,你自己回去做什么啊?”沈莹玉笑着问了一句,接着继续劝道,“我可不想每天在府内等你回来,总之,你在哪,我在哪。”
“真是我的好悠悠。”江景微笑着将沈莹玉抱了起来,高兴地往卧室走。
沈莹玉瞧着那一桌子菜,忙说道:“还没吃饭呢。”
而江景微却没有丝毫停留,边走边道:“秀色可餐。”
纵使已经是夫妻,沈莹玉听他这么说,还是会不好意思,忙把头垂得很低。
总以为江景微是慢热的,不善于表达的,没想到在某些事上还是很主动的,这让沈莹玉时时处在了下风。
又过了几日,都打点妥当后便出发了。
因为路途遥远,难免有危险,昭仁帝派了一支侍卫队,护送他们去北境,守着他们,直到他们回来。
其中便有刚从北都回来的纳兰拜赫。
很显然,他不想在京中待着,而福玉也不想看见他,这样……也好。
至于镇国公府上的人,走的只有江景微、连休、沈莹玉和酌儿四人,其他人则留在府内照看着,毕竟府内只是暂时安稳,都带走了,没人镇得住的。
眼看着入秋了,所到之处皆是荒凉之像。
酌儿坐在车内,拿着帕子不停地擦着颈间的汗,时不时还要抱怨几句,“热死了热死了。”
此时的酌儿穿着打扮和往日不同,平日里素素的,行动起来也方便,如今却是左一层右一层地包裹着,发髻上的饰物也沉甸甸的。
连休见了忙给她扇风。
而江景微却笑着扫了一眼,淡淡说道:“平日里爱银子爱得要命,如今穿着贵重了,便受不了了?”
酌儿哼了一声,回道:“我那银子是用来吃吃喝喝外加护肤美容养颜的,这些劳什子加身,太难受了。”
沈莹玉听后也笑了,“我记得在宫里,你一得到什么簪子镯子就美美的,现在能带还不高兴?”
“什么呀,那些金簪银簪玉手镯可以换银子,买糕饼,买胭脂。”酌儿解释道。
沈莹玉和江景微对视一番,两人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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