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笑什么啊!”酌儿气得跺了跺脚。
“你哥笑你是个小吃货。”沈莹玉忙接道。
而江景微也随后说道:“而且还是个只爱脂粉的小吃货。”
酌儿扫了她哥一眼没言语,只嘱咐连休将风再扇得大一些。
这次回去,她是以定北王的六女儿身份回去的,自然要穿得隆重得体些,不过她并不习惯。
辗转多日,终于过了北都,出关进入了北境,此时,已经是秋季。
北境有着连绵的雪山,皑皑白雪刺得人眼睛睁不开,俨然一副冬天景象。
走着走着,迎面有一队人骑着马朝着他们而来,临近他们才停下来。
领头的骑在马背上,朝着马车内冷哼道:“马车上是六少爷和六少夫人吗?”
酌儿听后想要掀开车窗帘子看看是谁这么凶。
然而下一刻,江景微却将她的手腕握住了。
此时的江景微阴沉着脸,带着高度警惕,朗声道:“是父王让你来的?”
“看来果真是六少爷,王爷让我来看看,六少夫人跟着来了吗?若是六少爷自己回来的,请回吧。”
沈莹玉看了看江景微,只见他微微蹙着眉,慢慢松开了酌儿。
“有劳接驾,除了本公主,六小姐也回来了。”沈莹玉故作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客气。
一听酌儿回来了,那人立刻面带笑意,说道:“酌儿也回来啦?”
然而酌儿听了却很不舒服,立刻掀开帘子看去,哼道:“你谁啊?”
那人依旧笑着,回道:“我是你舅舅,展刚。”
这时酌儿才消了气焰,轻“哦”了一声,缓缓放下了帘子。
似乎酌儿的回来让展刚很是开心,轻挥马鞭,高兴道:“走吧,回王府!”
酌儿瞧着江景微,讪讪道:“那个大胡子是我舅舅?”
江景微点点头,“展刚是父王侧妃展柔……也就是你王娘的哥哥,他是父王的得力干将,掌管着军事,领着北境的兵。”
酌儿叹一声,哼道:“粗鲁。”
听到酌儿的评价,江景微却眸子越发冷,若是往日,他必定会宠溺地笑着。
“酌儿,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回来,你记住这不是你的家,到了王府千万要防着他们,少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告诉我多少遍了,我真的记住了。”酌儿很是不耐烦地说。
“还有,离连休远点,我怕他出事。”
酌儿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我有那么恨连休吗?你放心吧,哥。”
这一路,江景微的嘱咐确实是多,和他往日袖手旁观不理世事的样子不一样。
终于,他们到达了北境定北王府。
下了马车后,站在门口,沈莹玉略抬头,看着题着的字是定北城,这就是定北王的府邸。
看着城墙高高往两侧延绵很远,似是看不到尽头,哪是王府?说是王宫也不为过!
展刚递上腰牌,守城卫将门缓缓打开,他才能领着人走进定北城内。
江景微一行人跟着往里走,所见之处皆是红墙与黄琉璃瓦加绿剪边,往远处看去殿宇连绵重叠,富丽却又清幽,庄重中带着些许归属气息。
绕过最前面的护城空地,守卫盘查得更加仔细,他们所带着的东西皆被扣留,连跟着来的侍卫们也进不去了。
走进东安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名曰观政殿的大殿,殿前依旧是空地,那是定北王议政的地方。
再走进内庭东路,来到一所院落,分别走过一进门和二进门,小庭院更加幽闭,看着清净极了。
入内,正厅之中,定北王江双寒已经在等着了。在他两侧坐着的,是正妃聂氏和侧妃展氏。他们的衣着和北都一样。
“约摸着你们今日能到,果不其然。”定北王笑呵呵地说着,话的语气却耐人寻味。
只怕他们出了北都,行踪就已经传到定北城内了。
“呦,还真是郎才女貌呢。”展侧妃身穿浅绿色樱桃枝图纹圆领大襟直身掩足衣衫,脚踩着高底的鞋子,手捧暖炉,秀发至头顶缠绕着扁方,又带了不少头饰,她尖着嗓子夸着,却丝毫没有夸的意思。
对于这种夹着嗓子说话的方式,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酌儿站在江景微身边,抬头瞧着展侧妃,多多少少有些落差,这妖精是她王娘?
定北王妃气盛,是不服输的性子,忙接道:“展侧妃还认得你的女儿吗?可别认错了人。”
她穿得没有展侧妃娇艳,一袭暗紫色绣双鹤长衫,袖口折叠带着白边,圆圆的钿子扣在脑后,一身正室的庄重范儿。
“那哪能啊,就怕这几个孩子把我和姐姐认错了呢。”说着,展侧妃掩唇轻笑。
“你……”定北王妃气得握紧了拳头。
“行了,柔儿说话向来风趣,你也不是才知道,和她置什么气?”定北王不耐烦地说。
定北王灰白直袍,腰间配着腰带,紧袖翻折似马蹄状,发丝用网子拢住,在脑顶盘了发髻,带着银色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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