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盼红有些犹豫,她补充道:“有时间我会去的。”
如此张盼红才面露喜色,福身后离开。
人离开许久,沈莹玉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怔怔地看着张盼红喝过的茶杯,直到轻雾走进来才嘱咐她把茶杯拿下去。
想起当初和仪嫔说话,就觉得头痛,她究竟想和自己交换什么?
回到绿竹轩,她躺在床上反复想着这些事,渐渐地困意越来越重,竟浅眠起来,期间感觉屋门的开关声,却也懒得理会。
睡了很饱的一觉后,再醒来,廊下的灯笼已经点了起来,屋内四下漆黑,只有窗外的灯带着微光,她起身推开房门,却瞧见寸羽坐在廊下,趁着灯光在绣着荷包。
“他还没有回来吗?”沈莹玉踏出房门,坐在廊下,望着绿竹轩紧闭的门,似乎江景微总是在忙。
“国公爷下午就回来了,见您在睡觉,到前院处理事情去了。”寸羽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回应着。
沈莹玉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后,背靠着栏杆心不在焉的。
前院不是交给清纱了?还有什么事需要忙?
忽得绿竹轩的门被打开了,沈莹玉抬头看去,走进来的是澜玉。
澜玉一袭淡绿衣衫走了过来,上了台阶,绕到沈莹玉身前,看上去很是严肃。
虽然她平时表情不多,却也不会严肃至此,让沈莹玉觉得有些心慌。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沈莹玉抬头问道。
澜玉依旧板着脸,皱着眉说道:“皇陵传来消息,说是张秀秀病逝了,前院闹了起来。”
“病了?”沈莹玉皱着眉呢喃着。
之前温醉还给张氏瞧过,并无病症,这两年也一直好好的,怎么自己一回来就……
正想着,澜玉的话又沉了几分,“可是我们派去的人发现,张秀秀似乎是中毒了。”
沈莹玉脑海里想了很久,却想不出张氏究竟得罪了谁,直到最后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难道是奔着她来的?
“国公爷已经去查了,府中现在有人说是清纱动的手脚。”
沈莹玉记得当初清纱说过张氏和她父亲的事,她后来也派人去找清纱的父亲,可是人早就归于黄土了。
她不知道清纱是否知道这件事,她也没有再和清纱提起过。
“夫人。”澜玉见沈莹玉没有说话,就跪在她脚边,严肃道,“清纱不是这样的人,很明显是有人嫉妒清纱得夫人赏识,可是夫人,皇陵除了宫里的人,没人能进去啊。”
当初是庄夫人派人送张氏去的皇陵,可是也只是送到门口,交给那里的人而已。
很明显,如果张氏真的是中毒,那么,就是宫里的人手伸得太长了。
难怪江景微急着去查,这件事已经不止是镇国公府内的事情了。
“清纱现在人在哪里?”事到如今,她必须要保证清纱的安全,清纱再出事,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清纱还在前院和他们争执,可是反对清纱的声音太多了。”
思索片刻,沈莹玉扶起跪着的澜玉,冷静道:“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澜玉点着头,赶忙起身,扶着沈莹玉就出了院子,寸羽在一旁听得明白,也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她们一同去往前院。
就连酌儿也凑趣儿跟去了。
端着木盆从小门拐进来的轻雾和轻露看她们行色匆匆,放下木盆也随着跑了出去。
几人加快脚步,来到了前院,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里面乱哄哄的争执声。
沈莹玉深吸一口气,从小门走进院子,径直走到前厅门口,站在那里冷眼睨着院内的人,从瞧见她,院子里的人就瞬间没了声音。
轻雾和轻露从厅内搬来椅子,沈莹玉和酌儿慢慢地坐了下来。
有不知死活的人壮着胆子说道:“夫人打算如何惩治清纱。”
见清纱要反驳,澜玉急忙冲她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如此清纱才按捺下去。
沈莹玉瞧了那人一眼,又看向清纱,冲她招了招手,柔声道:“到我身边来。”
见清纱走到沈莹玉的身边,又有人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莹玉却是不理,对着清纱露出安慰的笑后,才看向众人,冷道:“我听说前院吵起来了,就过来看看,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底下的人面面相窥后,有人站了出来,先是狠狠地剜了清纱一眼,又对着沈莹玉义愤填膺道:“听说张嬷嬷在皇陵被人毒害,清纱与她向来有怨,我们自然要为张嬷嬷讨说法。”
沈莹玉似乎听懂了般点着头,接着又不解地问道:“我以为我镇国公府的人只对府里的事用心,却不知心思跑到皇陵去了。清纱,我给你权利你就是这样教他们的?”
清纱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接着沈莹玉又道:“皇陵非皇室和守陵人不得出入,你们这消息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再者皇陵也有制度,若是出事了自然会去查,你们反倒闹得府内不得安宁,是不满清纱还是不满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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