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纱开始娓娓道来,乔小兮时不时在一旁补充着,听得在场的人很是心惊。
没想到竟然是清纱私下里和徐府有了联系。
想来清纱也是痛苦,怪沈莹玉疏忽,没有过多去关心清纱。
澜玉看着清纱,不顾沈莹玉和江景微,直接问道:“徐夫人和十郎有什么恩怨,要至他于死地?”
这个问题的结果对于澜玉来说太重要了,她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是谁,如今得知是徐夫人拉拢张氏,她自然想知道原因。
“只怕徐夫人自己做不来。”沈莹玉淡淡地看着澜玉,接着又看向江景微,“皇陵,徐夫人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而且徐夫人监视镇国公府也没什么用。还有我母后,和她更是无甚交集。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她在替人做事。”
在沈莹玉的话音落下后,屋内的所有人都纷纷向清纱看去。
如芒在背的清纱咬着唇,无奈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曾有疑惑,可是她们什么也不让我问,也什么都不和我说。”
“我真的只是想为我父亲报仇,他们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把镇国公府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们。”清纱也是无奈,她真的只是想报仇,为什么等着她的却是更大的事。
“既然先魏王的事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反而投靠了她那里?”沈莹玉问道。
清纱犹豫过后,哀哀道:“夫人,您对从未见过的小叔叔有感情吗?”
对于沈莹玉来说,小叔叔沈岑确实是陌生的,在清纱看来,那自己的父亲她更不会管的。
可是澜玉却不一样了,先魏王是澜玉此生唯一的执念,沈莹玉刚抬头瞧向澜玉,却见澜玉怒冲到清纱身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就在沈莹玉要开口劝时,她却发现澜玉浑身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无关就知情不报。”澜玉忍着怒火,低声质问着清纱,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有些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地吼道,“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查不到有多痛苦吗?”
“柏草,先扶澜玉坐下说话。”江景微看着控制不住的澜玉,嘱咐柏草将她扶到一旁休息。
沈莹玉揉着额头,抬手道:“清纱,你也起来吧。”
绣眉将清纱扶起,可是跪了许久的清纱早已腿脚酸麻,离不开绣眉的搀扶。
忽略清纱脸上的巴掌印,江景微淡道:“你之前不说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可是如今作证少不得你,你可愿意作证?”
被澜玉发狂吓傻的清纱忙点着头,喏喏道:“我愿意去作证。”
“好。”江景微点了点头。
说着,江景微拉着沈莹玉的手,沉着声道:“你决定现在就揪出徐夫人吗?很有可能她不会供出幕后黑手的,到时会更加难办的。”
“可是现在若不趁着张氏的事,去将他们揪出来,以后就更加难办了。”
江景微再次点着头,无论沈莹玉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的。
他扭头对连休说道:“你送乔小兮出府吧,别让徐府发现端倪。”
连休道了声是后,领着乔小兮离开了。
连休带着乔小兮离开后,江景微又嘱咐寸羽道:“今晚就让清纱宿在姑姑你那,别让她和任何人见面。”
接着他又看向绣眉和柏草,迟疑道:“澜玉就宿在你们那里吧,好好安慰她。”
最后他才看向韩武,一脸歉疚道:“难为你多日奔波,好好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所有人,江景微起身弯腰横抱起沈莹玉向床榻走去。
勉强入梦,夜里睡得还算安稳,只是须臾闪过故人,片刻后又陷入安宁,也许这是个好兆头,以后的日子也会归于平静的。
初晨的光升起,鸡鸣声声高,沈莹玉由着绣眉、柏草、轻雾、轻露为自己梳洗。
浅紫马面裙搭配绣着淡雅金菊的绿色衣衫,高挽的发髻上簪着白玉兰花簪,看去很是雅致素净。
镇国公府正门,停着的两辆马车在几人坐稳后,缓缓驶向长歌城。
轻撩起帘子,望着越来越近的宫门,沈莹玉有些恍惚,马车的辘辘声,似乎将她带回了多年前。
云妆也是撩着帘子,告诉她洛川行宫到了。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轻放下帘子,转向江景微淡淡道:“该下车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连休掀帘道:“到宫门口了。”
江景微点着头,拉紧沈莹玉的手,弯着腰下了马车。
一路畅通地来到阅政殿后殿,等待着昭仁帝下朝归来,两人皆是默默无语。
等到明黄的身影绕过回廊,进了后殿,二人便急忙拜道。
昭仁帝愣了片刻后,冲着他们摆摆手示意起身,并落座问道:“你们二人最近怎么了?”
江景微告假多日,沈莹玉也闭门不出,再不进宫,昭仁帝还以为这夫妻二人要坐吃山空呢。毕竟江景微也是拿俸禄的人,如今朝都不上,哪来的俸禄。
在昭仁帝的疑问下,江景微率先抱拳道:“劳父皇挂心,是府内出了些事,故在家中处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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